句祝賀話,張著嘴,口里:
"祝!祝!祝??"的,卻祝不出什么詞來。
干脆不說了,仰頭把大碗一斤要多的酒喝下,裂開嘴哈哈而笑。
大伙見他這般憨厚可愛,都開心地笑了。
一家子歡聲笑語,好不開心快活。
和壽高興中,忽然想到姐姐和英,連忙向大家招招手,示意靜一靜。
見大伙靜下聲來,等著自己指示,就笑著說:
"今天大年初二,這么高興的事,我們怎能忘記姑姑?我說你們兄弟幾個,誰馬上連夜去三界郵局?打電話,拍電報都行,馬上把這大喜事,告知上海的姑姑!老三,你長年上海的,這事你去辦!"
不賭老三見爹下令,當即不敢有違。
連忙把碗中剩酒喝了,飯也不吃,站起來,立馬要騎自行車而去。
老大忙說:"爹!既然這樣,義烏的大伯伯,大媽,干脆也打個電話去,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還有小妹可能有線索的事,索性一并告知。
我想,老二可能酒多了,騎車不便,干脆叫他陪爹您喝酒。我和老三,各騎一車去。電報講不清楚的,干脆不管化多少錢,我們?nèi)ゴ蜷L途電話給他們。爹!你看如何?"
和壽聽了,十分滿意,心想老大做事,真的穩(wěn)重妥當,當即點頭稱好。
這邊老四說:"爹,大哥,既然這樣,我干脆立馬寫封回信,給臺灣二伯伯,告知這里的一切,您們說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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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搶過話頭笑著說:
"好倒是好!可兄弟,我們馬上要走的呀?你一封信寫好,不知要等到何時?喏!馬上七點半了,等你寫好,還不是要九,十點鐘了?"
老三他自己寫信,象石匠師傅徹石坎,寫一個字,比搬一塊石頭還吃力。就以為兄弟快歸快,一個鐘頭總歸要。
老四笑笑,并不回對三哥,只是問:
"爹,有什么要交待?"
和壽想了想,說:
“你代我寫,以我口氣。
娘和家達公已經(jīng)去世,這要講清;姑姑,自己等很好,這要告知;他們什么時候回家省親?這要問清;我們是多么多么急朌著團聚,這要表明。至于另外,儂自去寫!"
老四聽了,回頭對老三說:"三哥,等我?guī)追昼姟#?
說完,拿起信及信封,快步上樓。
老大一邊叫老三坐下,先吃點飯;一邊對爹說:
"爹,我想干脆叫大伯伯,姑姑他們,明天,或者后天,也就是初三或者初四,來家里做客。好不好?"
和壽十分忠意老大的為人,當然點頭表示同意。
見他似乎還有話說,就以目示意,鼓勵他講下去。
老大看了老三一眼,又對爹說:
"爹,我還想聽您老決定,還有??"
和壽見老大說話吞吞吐吐,有點不干脆,就催:
"你做老大的,有什么話不好講?"
老大說:"哦!我說。我說老三,過年也已廿三四歲了,我想趁伯伯,姑姑們來,干脆把老三和巧巧的婚事,先把婚訂了,至于結(jié)婚辦酒嘛?下半年,或者二伯伯回家省親時,來個雙囍臨門?"
老三見大哥忽然提到自己的婚事,不由得有些難為情,期期艾艾的說:
"大哥,我這??我這??"
老三本想說,我這婚事,早來。
但一開口,卻是這,這,這的,這不下去。
和壽聽了老大的話,正想說好,見老三吱吱晤晤,當即對著老三說:
"怎么?這個這個這什么啊?你大哥說的,也是我要講的,就這么定,一切你大哥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