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到頭只有從爹娘里拿錢拿東西,從來不知道買點東西孝敬父母。
他也在做小商品生意的,凡是從爹爹的公司中拉出去的貨,從不付款外,還隔三差五地從爹的公司來支錢。
剛開始時道平的公司,財務是金翠花管的。翠花是個很要強和要面子的人,兒子外面欠著的貨款,討債的卻討到她這邊來。
頭幾回數字不大,翠花嘮叨幾句,替他打發。可路遙一發而不收拾,數目也越來越大。
如果翠花不給,他就橫挑鼻子豎瞪眼的,尋事作毒。鼓搗欠債客戶天天坐在公司要。
定要滿足了他才肯歇。為此,道平沒和翠花少吵。
后來,道平想了個辦法,讓翠花回家,只管家務不管財務。
財務讓其他人管,凡支出賬目,非他簽字不付。路遙從爹的公司里沒了撤,就到家里來要。
今天討1萬,明天要2萬,不給他,他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翠花心慈,總歸是自己生的兒子,孫子都老大了,哪里拉得下黑臉?加上道平生意越做越大,只要不是大數目,基本上打落牙齒肚里咽,有苦自曉得。
李路遙一直對嵊縣三界這門親戚不認賬。
私下里當著百眾面,埋怨他爹是頭腦發熱,哪根神經搭牢之故,會結這窮得來答答滴的這門親。
所以自那次灌醉老二,自己差點被李一峰嗆死后,基本上不再與老大老二交往。
對三界,更是斷腳筋似的不肯再來。這幾日聽娘說三界那犟頭老三元旦要結婚,早就申明自己要去哪去哪的,堅決提前沒有空了。
卻又生怕他爹的個性,定要大方地去資助三界佬。所以這天中飯后,帶著老婆,又到爹娘屋里。
見爹不在,就死皮癩臉的,軟硬兼施地要問娘拿10萬元錢,說要換車了。
金翠花聽他這次開口竟要10萬,不由得又氣又恨又急,這一下她哪里拿得出?
就算有,這數目也超出了她的承受限度。所以一口回絕,并嘮嘮叨叨地不停地數落他。
路遙見娘不肯,本就有點氣急敗壞,見娘還要數落他,更是氣不打一處,火橫生兩邊。
當即摜東摔西,敲桌打凳的耍起無賴來。金翠花見他鬧得分寸都沒有了,氣得生了肝火,動了罵場。
忍不住地連媳婦陳曉霞都數落進去。
這下好,捅了馬蜂窩。這陳曉霞,本就是個尋事作樂的主,李路遙的所作所為,原本是她在幕后策劃,扇陰風點鬼火的。
此刻婆婆把她扯上前臺,這還了得?
只見她當即呼天嗆地,哭爹喊娘的干嚎起來;說東道西,指桑罵槐地搶白起來。
把在樓上午睡的李道平吵醒了。
道平其實早已聽見樓下的吵。
只不過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大,市面越做越闊,心里的藍圖越描越宏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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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會去關注家長里短的這些小事情?路遙的不孝,外面對他的哪些負面的傳言,雖讓他心里一直很堵。
但喏大的事業剛剛開始,他真的有許多許多更重要的大事,要思考,要衡量,要安排,要落實。
所以他對樓下老婆兒子的鬧,并不十分放在心上。畢竟長子傳家立業的,真的等到自己老了,自然會讓路遙明白作為長子的責任和擔當。
這些年來,道平覺得自己身體越來越不如以前,以為是沒有休息好之故,因此對下面的吵鬧聲置之不顧,管自休息。
但媳婦哭天敗地的吵了,道平哪里還休息得安穩?
這變什么樣子?成什么體統?
李道平一下樓,倒是讓李路遙收斂不少。畢竟他對他這個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