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講到,李一峰每天都回老家,在別墅里做功課。那些天每天有人送農村四季時鮮蔬菜,放在別墅門口。問了大嫂和三哥一山,都說沒有放過。他覺得奇怪。
這天,他特地五點多點出發,故意把車停在距家百米開外,悄悄至家。
把正在他家屋門口放東西的小銼刀堵了個正著。
“好家伙刀叔,原來是你搞的鬼?”
小銼刀身份證的名字應該叫李和車,不過好像連他自己也說不真切,一峰就更不清楚。反正村民們叫他小銼刀一世了。他年紀比一峰大幾歲,但輩分比一峰高兩輩。
農村的人年紀越大,對輩分這塊越看重。
一峰也是這樣。不過他叫李和壽都叫壽叔的,這個已經是村里公認了的事。
所以他叫小銼刀為刀叔,也就順理成章。
小銼刀被一峰堵個正著,有點尷尬。本身木訥的他,更加語無倫次說:
“小峰,我來……你今天怎么這么早?”
一峰一邊開門讓小銼刀進去,一邊問:“敢情這幾天,這些東西都是你送來的?”
小銼刀搔了搔頭,嘿嘿笑道:“差不多都是。”
“什么叫差不多都是?”
一峰奇怪地問。
小銼刀說:“有那么一兩次,另外已有人放著的。”
一峰問:“誰放的?”
“這我不清楚。”
一峰有話直說:“刀叔,你我雖說三十年前,在云南一個宿舍住過,差不多一年。但實話實說,這幾十年來沒多少聯系,你這樣送東西給我,我受之有愧!說吧!有什么事要勞我做?”
小銼刀忙說:“沒事沒事。小峰,我是最佩服你的。聽別人在說,你現在日子過得好象不太好,我是不相信。我一個大老粗,沒什么幫得上,只能拿點自己種的小東西,不值一鈿。我話又講不好。”
一峰笑著又問:“真的沒什么事?”
“真的。”
小銼刀輕輕地說。
一峰看他表情,知道他肯定有話要說。就故意說:“那謝謝了,東西雖說不值錢,心意重呀!我感激的。沒什么事的話,今后千萬別再送東西來。”
小銼刀欲言又止。
李一峰笑著說:“刀叔,說吧!只要我能幫得上的話,我一定會盡力。”
小銼刀說:“小峰,這事你若肯出面,閑話一句。”
一峰說:“哦?你先說說看。”
小銼刀輕輕地說:“我想和巧巧……”
李一峰聽了,一下子明白過來。
他已有好幾年沒與唐巧巧聯系。
這些年他自己的事,本已煩人之極,從而對她少了關心。平時雖偶爾會想起,總因覺得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從而沒有交往。
此刻聽小銼刀這么一說,自是覺得他她兩個,都是喪偶人,后半輩子能走在一起,倒真是不錯。
此時他想,這老小子,年輕時曾經想強干過巧巧,不知巧巧對他,心里還有沒有疙瘩?
想到這個,李一峰嚴肅地說:“小銼刀,這事恐怕不行。實話告訴你,三十多年前,你曾經對巧巧做過什么?你不會忘了吧?要嘵得,那時我即知道的。還記得在云南打賭比力氣的事嗎?”
小銼刀說:“小峰,提起在云南的事,我怎會忘記?當初事后沒多久,我就懷疑,你那時的辦法,就好象完全是準對我的。我越想越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捉弄我?你我雖說關系不是很好,可也沒有交惡過。當初我是想到,我對巧巧做過的事,不過總相信她不會說出去。此刻你這一說,我……我……”
李一峰說:“所以這事恐怕不成。我知道你從小都要欺負她的,怕巧巧對你只有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