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少大臣目瞪口呆地見到趙豐離開,現(xiàn)在之勢,儼然黑白分明。盧玠持劍上朝,離開與不離開已不是一時安危的問題,而是應(yīng)了那句“擇木而棲”的道理,太后與盧府勢如水火,離開與不走的人儼然成了兩股陣營,事關(guān)今后的選擇。
趙豐走了,雖然丟臉些,但也意味著,當(dāng)今皇帝站在了盧家的一頭。
不少人也動了心思,畢竟太后和李家并非正統(tǒng),他們許多人都是讀書人,受儒家傳統(tǒng)觀念熏陶,是要跟隨君王的。
于是片刻之間,好幾位臣子辭別太后,用各種各樣的理由,這不僅是為自己的人身安危考慮,更是為今后的仕途考慮。
太后眼見著自己勢單力薄,心中的惱怒與急躁儼然到了幾點(diǎn)。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避禍的辟禍,出走的出走,大殿里除了太后和李家的人,變得空空蕩蕩。
李參民赤手空拳,卻仍然精神井然,并未有絲毫后退之意。相比之下,他的二兒子李晏辰卻顯得有些畏手畏腳,大有打退堂鼓之勢,但礙于父親李參民在此,并不敢輕舉妄動。
盧玠泠泠之目掃了一眼在場的十幾人,道“都走干凈了?”
剩下幾人也是左右為難,其中有一人為太史令,專門負(fù)責(zé)修訂史章。那人是個輕年俊才,卻并沒有落跑之意,只是恭恭敬敬言道“世子,臣是陛下親典的太史令,若是臣這一走,恐怕史書今后無法書寫。”
盧玠面色清冷地點(diǎn)點(diǎn)頭,一步一步地逼向太后。長劍寒芒隔著三尺遠(yuǎn)都能感受得到,太后急中大喊道“盧玠!太史令在此,你還敢胡亂作為?太史令!給哀家記!哀家要讓他遺臭萬年!”
盧玠仍無一絲波瀾,單手一揮,鋒利的劍尖直直釘在太后的鳳珠上。
孫常者的父親孫伯才也不曾走,李參民被滄溟牢牢制住,急中之下,沖著孫伯才大喊道“孫伯才,你還在那里愣著作什么!太后有難,快快前來護(hù)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