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戳著,他怎么就能面不紅耳不赤地說出這種話來?
他笑著把沈曦宜的手拿下來,鄭重而沉聲地道“我是說真的?!?
因為沈明霞相親這件事情辦得不大地道,沈曦宜還不能立馬回盧府去,好歹她也要回到沈府去看一看沈明霞。雖然沈明霞不大可能有什么事,但沈曦宜并不能叫比人挑了理去。
回到府中之后,沈曦宜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沈明霞的閨房,見她正在喝著熱姜水,腦袋上還敷了一塊手絹,儼然是沒有什么大事的。沈曦宜看了一眼也便放心了,卻不見馮濂的蹤影。
薛姨娘笑著道“馮公子把我們送到門口,就離去了。這孩子,真是太懂規矩了?!?
沈曦宜齒冷了一下,又不忍駁了薛姨娘的興致,告訴她馮濂其實是一個比較虛偽的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所圖的。
此時藕清急匆匆地奔過來,說是沈占秋想找沈曦宜說說話。
“父親?”自從沈曦宜出嫁之后,沈占秋便對她不聞不問,真是應了那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今日卻忽然又要找她,準沒什么好事。
沈曦宜才懶得去,又磨磨蹭蹭地在沈明霞屋子里待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悠悠地往前院走去。
一路上沈曦宜都背著那雙繡鞋,即便是蓮清想要幫她拿著,她也是不肯的。沈曦宜都笑話自己沒出息,到底盧玠沒送過她什么東西,好不容易送雙鞋子都跟個心肝肝似地疼著。
“小姐還是走快些吧,一會兒老爺估計又要為難小姐了?!迸呵逍÷曁嵝训?。
“著什么急?”沈曦宜覺得既然沈占秋把自己當成喚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原來那點微不足道的父女之情也不必恪守了。況且——沈占秋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還是兩說著。
沈曦宜故意拖延時間,好氣一氣沈占秋。左右她現在有世子府撐腰,什么陣仗都是不怕的。她不再是從前那個什么都聽沈占秋的弱女子了,若是沈占秋有什么話說,叫他直接去跟盧玠說去便是。
走在一處花蔭下,沈曦宜正自端詳那雙繡鞋,忽聞得內院喧雜大起,一片混亂之聲。她本還道是哪里失了火,把繡鞋揣在懷里匆忙跑回內院,后才知道有件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