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孫常者,沈曦宜這幾日也是心突突地直跳。
明知道孫常者和阿籍他們遠在千里之外,書信也有一時耽擱的時候,但是沈曦宜就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樣的感覺著實是說不上來的。所以沈曦宜這幾日總是刻意回避著這件事情,生怕真的聽到孫常者什么不好的消息。
沈曦宜歪歪在美人榻上勉強睡了一會兒,晌午的時光難熬,醒來的時候,見盧玠不知什么時候到了他面前,兩人四目相視,他妙然地笑了一下。
沈曦宜揉揉眼睛,茫然道“你……你怎么來了?”
他柔聲道“本來是有點事情的,但看你好不容易睡一會兒,我舍不得打攪你。”
沈曦宜心里著實有太多難以放下的事情,登時便早起身來,道“什么事?是不是……關于沈明霞的?”
盧玠蹙了蹙眉,道“我不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好是壞,但你那位同父異母的姊妹,以及她的情郎,已經被抓回來了。如你之前所料,沈明霞并沒有懷孕,她之所以對你說有孕的事情完全是為了博取你的同情心,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救走馮濂。”
沈曦宜靜靜地低下頭,心里有種很難受的滋味涌上來。
倒不是氣惱沈明霞背叛她、欺騙她,畢竟這沈曦宜早就意料到了。沈明霞這樣利用自己,沈曦宜還像個傻子一樣如墮彀中、而實在夢中,絲毫不覺。一切的一切,著實是令人氣惱。
終究是她給他帶來麻煩了。
沈曦宜的手掌輕輕握住盧玠的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我的錯。”
沈曦宜隔了良久才說道,“是我輕信旁人,才給你帶拉了這么多的麻煩。”
“麻煩倒也說不上,只是浪費些時間。”他不以為意地說著,手背勸慰似地拍了拍沈曦宜手,“跟我之間,不用說這些。”
他的手輕輕攬過沈曦宜的肩頭,沈曦宜順勢靠在盧玠的肩頭。他的肩頭那樣地溫暖,那樣的堅實,叫人留戀,仿佛之前兩人之間的所有嫌隙都不存在。
這樣能互相都懂彼此,或許是最好的狀態吧?
沈曦宜良久才從這樣莫名的情緒中恢復過來,道“沈明霞他們被送到哪里了?”
盧玠嘆道“之前與你說過,太后要插手此事。本來還想把馮濂給送回來處置,但是我也不想再接這個燙手的山芋了,索性把這對苦命鴛鴦都交給太后了。”
沈曦宜有點驚訝盧玠居然如此放心太后,畢竟據她所知,整個盧家都是跟陛下一條心的,而陛下與太后不和,按理說盧玠也跟太后沒什么交情才是,不知為何這一次盧玠為何如此放心地把馮濂和沈明霞交給太后。
“你就不怕太后又有什么圖謀?”沈曦宜就差說皇后也混在其中,真的難以相信她們這一次又要做出什么事情來。只是皇后是盧玠的長姐,沈曦宜不愿意提這個人。
盧玠看了她一眼,仿佛看出了心里的意思,道“你不用擔心,她們不會做出來什么事情的。”他特意咬中了“她們”二字,似乎指的不只是太后,還包括皇后。
沈曦宜自從知道沈明霞利用自己以后,也懶得再管她們的事情,只希望此事無論怎樣趕緊了結才好,否則又要耗費心力,還鬧得滿城風雨,叫人好不安生。
廣渠王因為馮濂的事情吃了大虧,還因此賠上了自己的兒子,可以看見他對盧玠還有馮濂等人可謂是恨到了極點。
兩人正說著,忽然滄溟送上來一張邀請帖,火紅的印記,看上去很是精致。
“這是誰送來的?”盧玠斜眼睨了眼那請帖。
“是廣渠王手下的人送來的。”滄溟臉上帶著肅然的神色,“王爺,仿佛是為了什么武林大會的事。”
“武林大會?”沈曦宜還好沒喝茶,要不然準是一口噴出來。
廣渠王還真是重拾他那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