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然的水眸比暗黑天空中的星子還要閃亮,“不在乎這幾天的,明天——”
“明天辦明天的事!”郝郝不打算回旋,“今天的事還沒做完。”
說完,他不再聽任何的勸慰與抗議,拉著楊雪就朝東北方向走去……
“你……”楊雪嘆了口氣,從來不知道這人竟是個牛脾氣,看來以后要少擰著他來。
他側(cè)頭,臉龐逆著光,顯得五官十分立體,劍眉粗濃凌厲,一雙鷹眸似電,卻又好像帶著無奈之氣,“怎么了?”
因為跟自己一起才嘆氣嗎?
“好歹走慢點吧。”楊雪微微嘟起嘴,“我、腿疼,跟不上。”
她真不是矯情,而是……幾個小時前他們可是在旅館里做了……
郝郝腳步猛地一滯,定睛瞧著她泛紅的小臉,他怎么將這茬忘了!
她身體可是單薄呢!
“咳咳,稍微慢點就行。”楊雪被盯得發(fā)窘,畢竟是第一次跟人如此溝通。
“上來。”郝郝蹲下,背對著她,“我背你。”
她愣然,想要出口拒絕,轉(zhuǎn)念一想,還是趴在了他寬厚的背上,雙臂交叉環(huán)住他的脖子,“謝謝你,郝大哥。”
他沒說話,渾身緊繃著,原本因為夏天兩人穿的衣服都是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慢點,不然又出汗了。”楊雪趴在他的肩頭,白皙的小手幫他擦著額頭和脖頸。
“別、動。”郝郝甕聲甕氣的說,他可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哪里受得了如此的撩撥!
楊雪盯著郝郝的側(cè)臉,心中涌動著無法平復(fù)的悸動。
她確實重生了,回到了一切都來得及的時間點上!
尤其是對這個男人,她這輩子一定緊緊抓住他的手,再不要重復(fù)上輩子的噩夢……
“再過十幾天,月亮就會又大又圓了。”楊雪將側(cè)臉趴在郝郝的肩頭呢喃著,仰望著天空,轉(zhuǎn)而又將眼神落回他的側(cè)臉上。
“是啊,快到你的生日了。”
“……”她的生日?是啊,她是農(nóng)歷六月十五的生日。
她怔愣著,上輩子的噩夢生活早就磨沒了她對生活的期待,卻不曾想這個男人記得。
“到時候……”郝郝看不到楊雪的神色,糾結(jié)著要出口的話,如果他說帶她出去玩,她會同意嗎?
“那生日那天你陪我,好不好?”她怎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他之所以說不出來也只能怪自己上輩子的行為,竟將他拒絕得徹底,離得遠遠的……
“雪兒?”他猛地回頭,卻被楊雪雙手握著臉頰板正了。
“好好走路。”她湊到他脖子側(cè)處,微微將臉埋起來,“我剛說的是真的。”
“雪兒!”
“郝大哥,我、我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便尋了個借口不聽他的驚訝。
“嗯,你閉眼睡覺,很快就到家了。”郝郝只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氣力,步子邁的又大又穩(wěn)。
他的背足夠?qū)掗熀駥崳植煌S袦囟葌鬟f給楊雪,她覺得心中安謐,竟真的昏沉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串清脆的鑰匙撞擊聲以及開鎖的聲音喚回了楊雪的意識,“郝大哥,到了?快放我下來!”
“別動,沒事。”郝郝很是懊惱,他還是弄醒了她。
打開門,他背著她進了房間,是個大一居,雪白的墻壁、干凈的地板,一看就是才剛剛裝修好的。
“看不出,郝大哥的家這么干凈。”楊雪跳下來,立在門口打量著客廳,“平時是阿姨幫忙收拾的?”
“來沙發(fā)上坐。”郝郝微微發(fā)窘,招呼著她,“其實——”
不待他話說完,就聽楊雪低低的“啊”了聲,然后捂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