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
浴巾和浴袍應(yīng)該都是于亞楠的,不過是備用的,上面還有柔軟劑的香味。一次性內(nèi)褲顯然是剛買的,還有包裝。
貼身穿的只有一件白色短袖吸汗服,有可能是新的,疊的整整齊齊。號碼稍微有點小,但沒關(guān)系,這玩意本來就是穿在最里面的,彈性很好,只要長度夠,前鋒和后衛(wèi)都可以換著穿,看不出區(qū)別。
“我的毛毯呢?”里外純白,洪濤頓時覺得年輕了不少,可走進臥室之后又皺眉了。于亞楠已經(jīng)鉆進了被單下面,還枕了兩個枕頭,就給自己剩了一個,還沒鋪蓋。
“我只有一床毛毯,新的還沒買……你可以把我當(dāng)做格洛麗亞或者別的什么人!”于亞楠從毛毯下面伸出手臂,指了指腕上的手表,示意別再啰嗦了。
“如果是格洛麗亞,我們明天就不用比賽了,還是把你當(dāng)戴夫吧……”沒有枕頭洪濤能湊合在地毯上躺幾個小時,但沒鋪蓋真不成,五月份京城的夜晚還是挺冷的。
至于說沙發(fā),還是別提了,土鱉房主在客廳里擺了三個歐式沙發(fā),仿宮廷款的,單看很精致,可惜都是雙人。自己這么大個子,別說腿,腰都伸不直。
毛毯里很暖和,床墊的彈性也不錯,肯定不是光用海綿填充的便宜貨,應(yīng)該還有一層棕。可洪濤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只有一個特備簡單的問題格洛麗亞還是戴夫?
“……我也來一杯吧!”可是還沒等他想明白,旁邊就傳來了有節(jié)奏的呼吸聲。仔細聽了聽,洪濤干脆把酒瓶子拿過來倒了大半杯,一口喝光。
烈酒的催眠效果還是可以的,洪濤只記得自己看到了窗外的魚肚白,再睜眼時已經(jīng)上午八點了。還不是自己醒的,是被濃重的海鮮和蛋黃醬味道熏醒的。
“讓我猜猜,這不全是你做的對嗎?”睜開一只眼,滿盤的去邊三明治和攤雞蛋就放在床邊地毯上,還有個人正大口大口吃呢。
“超市里沒找到合適的鮮蝦,只能買半成品。你知道它叫什么嗎?嘿嘿嘿,它叫窮小子,是新奧爾良最有名的三明治,我們學(xué)校附近就有一家。”于亞楠不太同意洪濤的說法,她只是用了一部分炸蝦半成品,為了證明,還特意講了個小故事。
“……你將來會是個好妻子、好母親,不過有個前提,必須先找個好男人。”看著一邊大口吞咽食物,一邊滿嘴中文加英語講述故事,一點沒化妝、頭發(fā)亂蓬蓬、時不時傻笑的于亞楠,洪濤突然有一種感覺。
此時的她才最真實、最放松、最本質(zhì)。帶給人的感覺也不是啥富家女和公司總裁,更像個盡心盡職的妻子,且很容易滿足,并不難養(yǎng)。
“什么樣才是好男人?”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讓于亞楠有點意外,但很感興趣,停止咀嚼鼓著腮幫子,好奇的看著睡眼朦朧的洪濤。
“這可是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高難度問題,你端著盤子去花園,我去拿點生活必需品!”剛剛那番話只是有感而發(fā),想解釋清楚真不太容易。
“你可以在屋里抽,把窗戶打開就可以……”今天的天氣不算太好,陽光被厚厚的云層過濾之后,能帶給人的溫暖所剩不多。
兩個盤子被放在紙箱上,于亞楠穿著浴袍坐著臨時拿來的沙發(fā)靠墊,身體縮成了一團。當(dāng)洪濤出現(xiàn)時立刻就遭到了抱怨,何必為了抽根煙跑出來挨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