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個姓姜的肯定有問題!”菜都摘好洗好了,洪濤也沒想出太多頭緒。姜彥哲的舉動明顯怪異,甚至可以說和于世達的指令不太相符。
于世達派他回京是要監(jiān)視李居士向國外轉移第一筆資金的,也就是說于世達已經(jīng)部分信任李居士這個人了,只是對其能力還有待評估。只要第一筆資金順利轉移出去,那隨后就要把主力資金托付給李居士,除了這樣好像也沒別的好辦法。
但姜彥哲明顯是要和李居士作對,還特意找經(jīng)偵部門的警察去調查即將用于轉移自己的銀行賬號,這叫啥?說成吃里扒外都不過分,而且根據(jù)藍思萍和姜彥哲的對話分心,這件事兒于世達很可能不知情,是他們私底下做的。
要說一伙人里面出現(xiàn)了內訌,這倒也不是很奇怪,最簡單的理由就是分贓不均。聽姜彥哲的語氣,他對兒子的現(xiàn)狀很不滿。
那個叫姜戈的家伙一直都負責這個團伙在境外的洗錢工作,兢兢業(yè)業(yè),每次都完成的不錯,但就這一次因為點小利暴露了,讓大陸警方追捕,于世達就很不滿意,甚至是不管不顧,有點把姜戈扔在馬來西亞自生自滅的意思。
做為一位父親,姜彥哲不管對于世達多忠誠,但凡涉及到他的親生兒子,這份忠誠馬上就得打折,哪怕真是他兒子做錯了,也得維護有加,這就叫人性啊,真正能為了大義而滅親的人,洪濤不敢說沒有,但他活了這么多輩子,是一個也沒見過。
可是姜彥哲如果想為了兒子和于世達翻臉,那也不應該選擇現(xiàn)在,時機不對嘛。一分錢都沒弄出去呢,他就算把于世達宰了,不還是一樣救不了他兒子嗎?與其這樣,還不如等錢出去之后再想辦法黑于世達一道,然后拿著錢帶兒子遠走高飛。
其實都不用遠走高飛,就算住在原來的家里,于世達也拿他們父子一點轍沒有。總不能去警察局自首,說我是主犯,姜彥哲父子是從犯,我們一起到中國騙錢了吧。
“是要掌握于世達的罪證?”翻臉不是時機,那會不會是為了翻臉做準備工作呢?故意給于世達制造點麻煩,比如這次偷偷調查李居士的洗錢流程,準備將來翻臉的時候把這個當罪證,不管是威脅也好,真的給警方也罷,都算個大殺器。
“不對、不對,這也太瘋狂了吧!”但經(jīng)過一番設身處地的推理,洪濤又把這個設想也推翻了。姜彥哲和于世達頂多就是有點矛盾,還達不到深仇大恨的程度,也就沒必要玩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狠招。
揭發(fā)于世達屁用也沒有,他們是一伙的,揭發(fā)了于世達就等于自首,難道說在外面過自由日子過煩了,非要進去吃幾年免費牢飯刮刮肚子里的油,不太可能嘛。
“對了,姓藍的,我怎么把你給忘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想了一圈還是沒結果,洪濤倒是也不氣餒,他在腦子像洗牌一樣把所有線索都打亂,重新再排列一遍,盡量擺脫剛才的邏輯,果然有了新發(fā)現(xiàn)。
剛剛光琢磨姜彥哲要干什么了,忽略了一個人,藍思萍。她和姜彥哲有一腿,肯定不是看上這個老頭了,不管從哪個方面論,于世達都能碾壓姜彥哲,除非姜老頭練過什么采陰補陽的神功。
拋開神話故事的因素,藍思萍和姜彥哲的關系保不齊就是她故意為之,目的嘛,自然是不可告人的。她要是也想背叛于世達,那肯定和姜彥哲的理由不一樣,為什么洪濤猜不出來,但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才是最狠的,姜彥哲只不過是她達到目的的一個棋子。
另外洪濤忽然想起一個事兒,聽于亞楠說,藍思萍以前好像是另一個大佬的秘書,那個人和于世達合作,被坑了一把,結果連她這個秘書也轉投了于世達。
很顯然啊,這位藍女士是個很有決斷的人,見勢不妙馬上就能壯士斷腕另尋出路,那現(xiàn)在她是不是聞到什么氣味了,又打算把于世達舍棄呢。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