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世里存活的方式多種多樣,但無論有多少與眾不同的生存方式,獨狼這種方式無疑是最有挑戰性的。
那體現在方方面面。
其中,最過于折磨人的也許就是獨自一人游蕩在一個絕望世界里不得不面對的孤獨。
人,終究是社會動物。
不管是仍舊堅持著末世前道德底線的傳統意義上的好人,還是道德半崩壞不甘接受末世現實的大部分人,亦或是完全摒棄災變前年代信條被稱作惡人的人,
這些人都會形成各具特色的聚集地。
而拯救者,就是一個相當特殊的幸存者組織。
它不像是大多數幸存者基地一樣選擇建立高墻,采取種田的方式去延續生存。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大力發展自己的武力,以武力逼迫其他的幸存者向其定期繳納一定的物資。
但有趣的是,就像他們自稱的一樣。
他們把自己當做拯救者,認為他們才是末世中人類應該有的發展趨勢。
也就是這樣,一群掌握了較強武力的人又在一個他們看來無比合理的信念聚集下,將周邊近十個幸存者社區變成了自己的殖民地。
此時,拯救者如今的大本營中。
那是一個建立在這附近最高山峰頂上的一個寨子。
數百“拯救者”就在其中忙碌著自己的活。
寨子中間則是一棟鋼筋混凝土搭建起來的堡壘,拯救者們的所有頭顱此時此刻就在其中開著一場足以決定附近其他社區命運的會議。
“老板,我手下的人絕對是被那些不長眼的癟犢子給殺了!”,跋扈男子坐在長桌左手第一位,這個位子顯示著他在這群頭領中的地位都不算低。
長桌最上方坐著一個身穿皮質長袍的中年人,閉著眼依靠在唯一一張躺椅上靜靜聽著跋扈男子的宣泄。
“說夠了嗎?”,老板突然從躺椅上彈起身子,手重重錘在長桌上。
跋扈男子立馬緊閉上嘴,一臉畏懼的看著自己這心情難以捉摸的老板。
可沒想到,見他這幅模樣后老板反而嘴角一下拉起一抹笑容,又從容的靠在了躺椅上,一只手有韻律的敲打起桌面發出當當的響聲。
“那你覺得,究竟會是哪個社區這么不長眼呢?黃狼?”
早已打好腹稿的黃狼沒有半點猶豫,連忙說道
“一定是厄爾庇斯社區那伙人!一直以來,就只有他們還不是完全的服從我們。而且他們是那群社區里實力最強的,加上之前——
老板你不是殺了他們一些伙伴嗎?
我覺得一定就是他們!”
“黃狼,我看你是在栽贓人家吧?”,長桌右手第一位得到一個三十來歲的女性突然作聲。
說她是個女性,但打扮其實非常的中性化,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可能比多數男人還有硬朗。
“黑狐,你憑什么這么說?
難不成你管著他們收了什么好處?”,黃狼也許面對老板會露怯,但對上其他任何一個統領都絕對不會害怕,更別說黑狐這娘們兒一直以來居然地位還比他略高一籌,這就讓他受不了了。
老板領導他,他服氣。可黑狐憑什么地位比他高?
“都別吵了!”,老板突然暴喝一聲,剛才臉上和煦的笑容還沒保持多久又變得兇神惡煞起來。
“這樣吧,不管是不是真的是厄爾庇斯的人殺了黃狼的手下。但有一點黃狼說的沒錯,那群人的確心里都對咱們拯救者還不服氣。
可以去好好的教育他們一下,這件事,就交給黃狼來辦吧。
但你給我記住一點,不到萬不得已,不準殺人!”,老板說著逐漸坐正了身子,寬闊的肩膀無形中帶來強烈的威壓。
哪怕是秦爭見了也多半會高看一眼,這種人不管什么時候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