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者營地,秦爭悠哉悠哉的搬了一根凳子大大咧咧的坐在場地中央。
身上著裝的是甲斗假面形態(tài)的厚厚裝甲,銀紅色的鎧甲在清朗的月光照射下反射出朦朧的迷人光芒。
身后則站著宛若一個忠誠侍衛(wèi)一樣的機(jī)動天馬,已經(jīng)冷卻的輪胎轉(zhuǎn)輪機(jī)槍雖不言語卻散發(fā)出無形的威脅。
而在秦爭的四周,即拯救者營地。
原本因爆炸皮卡車升騰起的火光已沒了最初那般耀眼,但仍舊有許許多多頑強(qiáng)的火苗依舊在跳動著,讓營地里多了些明黃的色彩。
“你猜,你的伙伴們多久會回來?”,秦爭右手?jǐn)R在膝蓋上,看似沒有用力的握著苦無槍。
但被槍口瞄著的黑狐額頭上卻冷汗直冒,這個男人的心性她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
從他的眼神,語氣乃至周身無形中散發(fā)的氣勢里都能清晰感受到他對于殺掉她和她的伙伴們的強(qiáng)烈決心。
“我不知道,也許很快,也許很慢。”,黑狐一抿嘴,眼神復(fù)雜的看著秦爭,這個特殊的男人。
“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殺掉我們。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們的存在,但我們之間真的有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嗎?”,黑狐聲音雖小,但語氣異常的堅定。
“你說呢?異蟲?”,秦爭甚至都沒問過黑狐的名字,因為在他眼中這沒必要。
若不是為了接下來的謀算,秦爭甚至早在一刻鐘之前就打算解決黑狐了。
“我是異蟲沒錯,但是我的記憶原原本本的來自一個人類,為什么你不能把我當(dāng)做人類?”,黑狐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沒想到秦爭對此冷冷一笑,滿是不屑的看向黑狐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以為,我要除掉你們真的是因為你們異蟲的身份嗎?
我有一個摯友,他是人類但后面放棄了人類的身份,可那并不妨礙我和他并肩作戰(zhàn)相依為靠。
而你,就算繼承了一個人類的記憶與她的一切。
我只問你一句,如果你覺得你是人類,你們拯救者做的事情難道就值得活下去嗎?”
秦爭語氣并不激動,仿佛就是在陳述一件相當(dāng)平常的事。
但黑狐聽了臉上的表情則幾度轉(zhuǎn)變,先是疑惑后是憤怒最后又化作了沉默。
論跡不論心,論跡貧家無孝子。論心不論跡,論心世上無完人。
身處末世,秦爭從不奢求有圣人的出現(xiàn)。
哪怕是他自己同樣難以做到心靈完美無瑕的地步,也是因此他才遲遲拖延時間,甚至不敢過多使用空我的力量。
在這樣一個世道,論跡足以。
而很顯然,拯救者做的事無論是屠殺還是壓迫亦或者隨意自然的對路上流離幸存者的欺凌都算不上人做的事。
那是野獸行徑,甚至比野獸更加不堪。
哪怕沒有系統(tǒng)的任務(wù),如果知曉了一切的秦爭也不會放過這樣一群人。
力量是他的工具,他永遠(yuǎn)不會忘記自己的初心。
“看看,好像是你的同伴們來了?”,秦爭突然聲音一揚(yáng),頭微微一轉(zhuǎn)看向營地的入口。
四個身姿形態(tài),長相各異的男人并排正從黑暗中走出。
和秦爭想的一樣,這批頭領(lǐng)還沒難么蠢,沒有一個接一個的趕過來送死。
大概是先后抵達(dá)了山腳后等待人齊了便一并上山。
至于他們?yōu)槭裁礇]帶自己的手下,理由很簡單。
那反而會妨礙他們和秦爭之間的戰(zhàn)斗。
“兔崽子你他媽的好大的膽子!”,黃狼的臉上沾滿了獻(xiàn)血,讓猙獰的臉更顯十足的煞氣,他是第一個趕回營地的人。
在山門入口處帶著自己的部下清理了良久被山上聲光吸引而來的喪尸,此時渾身都散發(fā)著腥臭的鮮血味,心里也是頗為不爽。
他可就是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