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痕一擺手說道:“你捅了她什么部位?”
“先是肚子一刀,后來胸口又捅了兩刀,她當時就倒在了地上,沒一會兒就斷氣了。然后我還不解恨,我還想把她大卸八塊,就拿著菜刀把她的一條大腿砍成了兩截。”
“等一下,說清楚點,是哪個部位?”
他比了比大腿的位置,說道:“就是這兩處。”
秋無痕點頭,他所說的部位跟尸檢是完全吻合的,而尸骨挖出來并沒有給任何人看過,就連夏侯天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一下,并沒有細看,尸骨都一直是被自己收藏著的。
他現在能夠準確的說出死者身上中了三刀,又能準確的說出大腿被肢解的部位,這一點跟尸檢吻合,也就證實了殺死殷紅的就是謝志高。
但是這里有個重大的疑點,為什么分尸用的菜刀上的指紋不是謝志高的,而是夏侯天的?
秋無痕對謝志高說道:“你殺死殷紅的那把匕首和分尸的菜刀是怎么處理的?”
“我把它扔到亂墳崗草叢里了。”
秋無痕心頭一動,難道棺材里的那個菜刀并不是用來分尸的嗎,他馬上又說道:“扔到什么地方了,你還有沒有印象?”
“有印象,就在離埋殷紅的那個墳大概二三十步遠的地方,我當時就遠遠把它拋出去了,找一找應該能找到。”
“那為什么棺材里頭還有另外一把菜刀?”
謝志高瞧向秋無痕,似乎對秋無痕什么都知道有些意外,說道:“那把菜刀是夏侯天的,我覺得殷紅之所以要給我下毒都是夏侯天出的主意,所以殷紅會被我殺死也是夏侯天給害的。因此我就拿了那把菜刀也扔到了棺材里面,因為我很愛她,但卻殺了她。我想用這個方式告訴殷紅,她實際上不是死在我手里,是死在夏侯天的手里。”
這個邏輯還真是有些讓人意外,不過一個因愛生恨到了極致的人,邏輯通常不是正常人所能理解的。
秋無痕又繼續問道:“那這把菜刀是怎么來的,夏侯天說他從來不用菜刀,連碰都不碰的。”
“那把菜刀原來是我買的,被他搶過去了,后來我又搶回來了。”
“到底怎么回事?”
謝志高說:“我殺死殷紅之后我就想去綁架夏侯天,讓他將金佛還給我,那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從西域偷出來的,我必須要把它拿回去。他給的錢根本不足以買下這尊金佛的,他就是想白吞我的金佛。但是他們家有看家護院,我根本進不去,我雖然會一點武功,但我肯定打不過那些看家護院,而且他們人數眾多,所以我只能暗中想辦法動手。”
“我想了好久,決定喬裝打扮,蹲守在他家附近。當天晚上我就發現夏侯天出去了,而且誰都沒帶,包括他的管家都沒有。他一個人離開了府邸,而且還是在傍晚的時候,關城門之前。我覺得很奇怪,就遠遠的跟著。他走的很快,頭也不回的就往前沖,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出來之后就一路朝葉積寺這邊來了,我心頭大喜,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他這是自尋死路,到這里殺他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呀。所以我跟著他一路來到了葉積寺,然后他跪在大雄寶殿的蒲團上磕頭,腦袋磕在蒲團上。我一看這是個好機會,可以從后面把他打暈,用繩子捆起來,然后并問金佛的下落。”
“但是沒等我靠近他,他就突然跳了起來,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就好像已經預見我在他身后似的。而且我發現他眼睛赤紅,整個人發瘋一般,力氣很大。我嚇得趕緊用菜刀朝他腦袋一刀砍了下去,結果沒想到他一把就把我手腕抓住了,并且輕輕松松的就把我手上的菜刀奪了下去。”
“我當時想完了,這下他肯定會砍死我的,沒想到他轉身沖到佛像前,用菜刀使勁的砍這佛像的大理石底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