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圖像上還顯現出了一個小小的胎兒模樣的東西。
如果不是結論提示宮外孕,光是借著這幅圖,秋無痕沒有經過專門的影像學深入學習,靠他在大學學的那些皮毛是不可能準確的辨認出來的。畢竟影像學是非常專業的學科,需要深入細致的學習才能掌握好。
秋無痕扭頭望向惶恐的站在一旁的林夫人說道:“您的女婿呢?他在哪兒?”
剛問出這話,秋無痕就覺得不對了,因為先前林夫人已經說過,林春花是她唯一的女兒,還指望她招一個女婿來傳承林家的香火。這就是說林春花根本沒有成親,她肚子里的孩子,即便是宮外孕,又是怎么來的?
果然聽到了秋無痕這個問題之后,林夫人愣了一下,忙賠笑說道:“小女還沒有出閣,準備著給她找個贅婿。”
一旁的錢金芝已經聽出了問題,趕緊低聲對秋無痕說道:“怎么了,難道有什么端倪嗎?”
秋無痕沒有回答錢金芝,只是搖了搖頭,又對管家說:“你們老爺呢,你們老爺回來了沒有?”
“還沒呢,已經派人去接去了,應該快了。”
秋無痕點點頭,便對林夫人說道:“林老爺回來了再一并給你們說吧,現在你女兒的疼痛暫時控制住了,讓她先休息一會兒。”
林夫人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可是她是一個拘謹的人,也不敢多問,只好點頭答應了。接著立刻吩咐管家,把秋無痕他們請到書房奉茶,并準備了宵夜,點心水果之類的。
書房里升得有一爐火,二人坐在火爐旁烤火吃著點心,秋無痕讓其他的都不要進來打擾,除非林老爺回來了,然后把書房的門關上了,屋里就只剩下他跟錢金芝。
錢金芝問秋無痕說道:“她這病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先跟我透露一下,會不會是什么絕癥?”
秋無痕瞧了她一眼,低聲說道:“你不要考慮她的身世年紀,或者是否成家,單憑脈相來診合,你對她的病是怎么判斷的?”
錢金芝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看,門關好了,窗戶也是關起來的,于是同樣壓低聲音說道:“我怎么感覺她好像懷孕了?但是她還沒有出閣,而且她是一個極守婦道的姑娘,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身邊都始終有丫鬟跟著,整天跟母親在一起,睡覺的時候都有丫鬟陪同。家里的男人除了父親就沒有其他人,家丁都不會到內宅來,她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其他男人,怎么可能懷孕呢?”
剛說到這,她聲音壓得更低了,幾乎是湊到秋無痕耳邊說的:“還有一點,我檢查過她的下身,有少量的出血。但是她還是黃花閨女,膜完好無損,所以我才覺得我肯定判斷錯了。”
秋無痕大吃了一驚,凝神瞧著她。錢金芝又一次用力地點了點頭,示意他沒有聽錯,自己說的話也沒有說錯
一個完好無損的黃花閨女怎么可能懷孕?
秋無痕沉吟片刻,說道:“在醫學上倒是有一種可能,就是膜特別肥厚,即便已經結婚成親,有男女之事那膜也不會破裂,也始終保持完好。這種情況非常罕見,這姑娘會不會是這種情況呢?”
“我查過了,你說的情況我也知道,我以前看病也遇到過一兩例,但的確非常少見。而那種肥厚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確韌勁十足,有的甚至一直到生孩子才會破裂。但是這個不一樣,她的非常薄,而且那么纖細,絕對只要是有那種事情就一定會破裂,不可能還保持完好,這是我們為什么不敢做出她懷孕的判斷的原因,所以我覺得我判斷錯了。”
秋無痕點頭說道:“沒錯,你判斷是對的,我的判斷跟你一樣,她懷孕了。但是她是宮外孕,必須盡快終止妊娠,否則可能會造成大出血,病人會休克而死的,極其危險。”
他發現錢金芝有些聽不懂,馬上又說道:“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