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驚恐不已,卻不敢說不,只是可憐巴巴的望著秋無痕。
秋無痕從靴筒中抽出匕首,在他手背靜脈戳出了一個小口子,鮮血流了出來。同樣用刀尖上的血在對方的衣袖上擦掉,然后把刀子再插回靴筒,用手指接住血,立刻腦海中就得到了對方的DNA結果分析。
男子以為秋無痕會直接戳穿他的手背,沒想到只是戳一個小口子,這才舒了一口氣,在秋無痕放開他的手之后,他趕緊用手按住傷口。
這次秋無痕沒有取對方的頭發,而是直接取血液,因為古代講究滴血認親,這也是個噱頭,讓大家對他的將來要說出的結果能夠接受。滴血認親,用血液確定親子關系,更有說服力。
男人的DNA跟胎兒的果然不能匹配,證明這個男人也不是主簿夫人肚子里孩子的生物學上的父親。
他招手將典史叫了出來,走到外面僻靜處,這才低聲對典史說道:“看來,主簿夫人偷男人不止他一個,這小子不是她肚子里孩子的老爹,父親另有其人。也許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兇手。”
典史點點頭,對秋無痕說道:“這小子也是一直說他只跟主簿夫人勾搭成奸,從沒有想過要殺主簿,他也沒那膽子。看他那熊樣也不大像。勾搭女人還行,但他手無縛雞之力,要想殺主簿,估計夠嗆,尤其是把主簿藏在登聞鼓里面,他做不到。對了,你說他怎么能把人藏在鼓里面呢?我一直捉摸不透。”
秋無痕也點點頭,說道:“是呀,等天亮之后我準備叫個專門做鼓的匠人過來看看,這個鼓到底有沒有什么機關,怎么才能把人放進去。我也很納悶,這鼓是放在大殿之上的,怎么就鉆了個人到里頭卻沒人知道?”
秋無痕走回了主簿夫人的屋子,對主簿夫人說道:“基本上弄清楚了,你還有野男人,至少一個,說吧,他是誰?”
主簿夫人低頭不語。
秋無痕說道:“你可想清楚,你現在再想維護你的聲譽是不可能的。你老公的尸體被發現了,而且明顯是他殺,所以你是害死你老公的重大嫌犯。衙門對于故意殺人嫌犯是可以動用拶指之類的刑具的,即使你是個女人,你肚子里還有胎兒也都沒有用,保護不了你。你現在已經身敗名裂,你將面臨故意殺人的指控,你將收到法律的嚴懲,坦白才能爭取從寬!”
怎么說得像拍現代刑偵片?看來這語言習慣一時半會兒還改不過來。
不過不要緊,這樣更加淺顯易懂。
這幾句話猶如當頭棒喝,主簿夫人整個人都軟了,說道:“饒命啊,不要殺我呀!我肚子里孩子是無辜的。”
“你要知道他是無辜的,就趕緊立功贖罪,這樣你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也許還能保住你性命。”
“真的嗎?我要說了就不會殺我嗎?”
“這個我可說不準,殺不殺你最后得皇帝決定。我要提醒你的是,你交代了也可能會被處死,但是也有機會,皇帝可能看在你老實坦白的份上不殺你。也就是說你交代了可能活,但你不交代就絕對會死,因為就算你閉口不說,衙門也會用你想象不到的酷刑讓你開口。我現在好好的跟你說,就是考慮到你肚子里有孩子。”
他剛說到這,主簿夫人突然尖叫起來:“哎呀,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沒動靜了!秋郎中,你不是醫術很高明嗎?快看看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覺得他不動了,不會死了吧?”
孩子即將臨盆,謀殺親夫,勾搭男人。我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會羞愧而死的。”
話就這么說,秋無痕還是讓捕快到門口叫來了一個老婆子,讓她聽聽主簿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若是之前,秋無痕或許會自己去聽,但現在他沒這個興趣,得防著這個女人亂說,畢竟要用耳朵貼在她肚子上。
那老婆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