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捕頭插話問他:“你怎么到這里來修行?荒山野嶺的,鬼影都沒一個。”
“我是苦行僧,就是需要在深山老林里來修行,我找到這兒覺得挺好。這雖然是寺廟,但是已經荒蕪了,沒有人煙,反正有個房間還可以住。但是我在這住了幾天之后,卻一個人都沒見到,想必原先住在這的人已經離開了,被褥啥的卻留下了。于是我就在這留下來了。”
“你既然是苦行僧,干嘛還跑到縣城里去招惹主簿的夫人?”
“不是我招惹她,是她招惹我的,真的。那天我到縣城化緣,路過她家,她把我叫進屋子勾引我,說我長得好看。只要我答應她,我修行所有的花銷費用她都可以幫我解決,如果我不答應她就要告我,說我侮辱她。外面都是人,只要一叫我就全完了。”
“我知道我中了她的圈套,只好順從她的意思跟她好了。那以后她經常拿這事威脅我,還收了我的貼身小衣和度牒做憑證,說我不答應就拿這些去找主簿告我。不過那之后她對我倒是可以,幾乎有求必應……”
“先別扯這些丑事,接著說,你得到了那條蛇之后又怎么了?”
“我拿到那條蛇,第二天我就去找主簿夫人了,把這東西給了她。”
“你又怎么想的,怎么讓她把蛇放他嘴里去了?”
“放嘴里?沒有啊!我怎么會想出這樣的主意呢?我就是讓她放在被窩里咬死他就行了,她把蛇放進主簿大人的嘴里了嗎?天,這一招太狠毒了吧,蛇在肚子里把人咬了,那真的是一點痕跡都沒找到,我可想不出來這么狠毒的招式。”
柯捕頭盯著他,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破綻,可是他發現對方并沒有任何說謊的樣子,難道倒進嘴里的這個方法的確不是他想的,而是主簿夫人自己琢磨出來的?
柯捕頭說道:“后來呢?”
“那天我把蛇給她了之后就走了,后來我又去找她,她跟我說主簿突然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走掉了。我嚇壞了,所以后面幾天我都不敢去找她,那之后一直到現在我都沒見過她。”
“不會吧,你沒見過她,她會放過你?”
“我不是不想去見她,她也說了,讓我至少十天半個月必須要見她一次,否則她就對我不客氣。可惜我原本想見她來著,我去卻走不了了。”
“走不了?啥意思?”
“我走不出這個葉積寺,我走的本來是門,結果走出去后,面前卻變成一堵墻。我不管走哪個方向都是這樣。我準備翻墻出去,可還是一堵墻,我就知道我見到鬼打墻了。”
這話一說出來,一屋子人個個覺得后脊梁一陣發冷。怎么會是這樣?可是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呀。
柯捕頭有些驚恐,立刻扭頭望去,院子里他們的馬和看馬的捕快都能看見,并沒有任何鬧鬼的跡象。
和尚繼續說:“光是鬼打墻還不算,我在大雄寶殿這祈禱時,總感覺一團黑影在我身后,可是我一回頭又不見了。但我能感覺那黑影就是縣衙主簿,他一直陰森森的說‘還我命來!’,然后伸出手來掐我。我東躲西藏都沒有用。就在剛才你們來之前他還出現了,要來掐我,我只有躲在佛主面前磕頭才能得到一點點安全。”
和尚又縮成了一團。
柯捕頭對捕快下令:“把他鎖了,查一下他房間還有什么罪證,一并帶走。”
捕快上前給和尚上了枷鎖,押著和尚到了他住處搜,找到了主簿夫人一些手絹、繡鞋之類的貼身東西,想必是作為定情之物相互交換拿回來的。
他們帶著和尚返回到了前院。
柯捕頭很擔心會不會遇到鬼打墻,可是直到他們押著犯人出了這葉積寺,走到了山道上,也沒有任何可疑的情況發生。
柯捕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