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長舒了一口氣,袖子擦擦冷汗,拱手道:“多謝!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說定了,每個月一千九百文,刑名這一塊,尤其是破案就全仰仗你了,你全權負責,不需要什么事都跟我請示,只要一個原則,能破案,能維護一方平安就好。”
他又把秋無痕帶到了隔壁的一間房間,這是刑名師爺專用的房間,有小門跟知縣老爺的房間相通的,外面也可以進去。
隔壁房間里頭各種書籍堆積如山,還堆著各種各樣的文案。那之前的師爺拍屁股走人,甚至連工作交接都沒辦,好多事情都辦了半截就走了。
秋無痕也看到案桌上這么多的卷宗和材料,感覺頭都大了。如果把自己陷到這些文案之上,那可就麻煩了,好在可以把這些工作分派給下面的人,并且刑名師爺只需要過目,不需要親自去寫什么判詞,相對而言就好辦一些。
先干著,不行再說,這是秋無痕打定的主意。
聘請的刑名師爺也就不存在辦什么手續的問題了,一張聘書就搞定了,即刻上班。
因為他的職責主要是破案,至于斷案,有典史、刑房,他只需要過過目就行。現在沒什么大案讓他破的,也就沒什么事情。
這種沒事其實更好,知縣更高興,有一個破案高手在,就不怕命案發生了。
………………
傍晚時分,下衙之后。
秋無痕先來到了金芝堂看病。
總共有兩個疑難病癥等著他,藥葫蘆很輕松的都搞定了。錢金芝非常高興,因為這兩個病案是他們醫館好長時間治療多次都沒有治好的,她才決定交給秋無痕,沒想到秋無痕如此輕松的便搞定了,而且當場見效,病人一劑藥就好了。病人也是興高采烈,連聲夸贊。
秋無痕準備回去,才發現下雪了,雪花大朵大朵的飄了下來,地上很快就銀白一片。
錢金芝對秋無痕說道:“我派馬車送你回去吧?”
秋無痕笑了笑說:“不用了,這幾步路走回去,順便感覺一下下雪的味道,好久沒見過這么大的雪了。”
的確,現代社會隨著地球變暖,南方地區很難再有大雪,尤其是漫天的鵝毛大雪就很難遇到了。
現在回到古代,比穿越前要冷得多。這樣的大雪再次回到了他的記憶,他想大雪中漫步。
錢金芝便給他拿了一次把油紙傘撐著離開了醫館。
順著昏暗的街道往回走。正走著,忽然他發現前面路邊有個人站著,看著眼熟。
這人穿得破破爛爛的,好像叫花子,可是跟叫花子不太一樣,他身形很是矯健,根本不像其他叫花子那樣畏畏縮縮的,雖然穿得邋遢,在寒風之中卻并不見有什么寒冷之意。
雖然看不清,但那身形讓秋無痕腦中靈光一閃,——這不是邋遢和尚嗎?
他緩步走了過去,果然就是他,當下笑了笑:“大師,在等我?”
邋遢和尚點點頭,根本沒有什么廢話:“虛空和尚把主簿扛到大堂之外,是我將他點昏過去,縣衙其實還有一面登聞鼓,跟那一面是同時制作的,作為備用。而且,那一面鼓沒有完工,一面的鼓皮還沒蒙上。放在倉庫里這么多年沒人管。我就把兩面鼓調換了,把尸體放進沒有蒙面的另一面鼓里。”
“接著,我把鼓面重新蒙上,用鉚釘釘好,再把鼓放回大堂。兩面鼓是同時制作的同一款式,當然斑駁程度差不多,所以他們都沒看出來其實已經掉包了,你現在明白尸體是怎么放進鼓里去的了吧?”
秋無痕愕然,想了想,又問道:“可是,兩個做鼓的工匠都查看過鼓的鉚釘,是釘上去多年陳舊的,而且絕對沒有拔出來過,如果拔出來再重新釘進去,一定能看得出來。”
“沒錯,他們檢查的是鼓的一面鉚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