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痕說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現在還沒有查清楚,所以需要你配合我們。如果你想起什么,就馬上派人來叫我,可以嗎?”
銀釵點點頭,用手抱著頭繼續在那冥思苦想。
錢金芝走了出來到了外面,秋無痕對錢金枝說道:“看她這樣,應該是一種逆行性遺忘,這種遺忘是大腦的一種自我保護。因為她遇到非常可怕痛苦的事情,而這種痛苦的事情異常強烈的刺激大腦,如果不采取什么措施防范的話,一直遭受這樣的刺激會瘋掉的。”
“所以大腦出于自我保護,使用遺忘來阻止人去回憶這一段記憶,把這段記憶直接屏蔽掉,讓人想不起來,這就是逆行性遺忘。這種遺忘可能過一段時間會慢慢消退,就能想起來了,當然,也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會想起來,看我們的造化了。”
錢金芝說道:“那我們后面該怎么辦?”
“你先留意她,她想起什么馬上派人告訴我,現在只剩下她了。”
“那先前找到那樵夫有沒有說什么?”
“說了一部分內容,但是兩個關鍵的情節沒有說到,而且只是王小四的一面之詞。我想有銀釵的話做對證,或許能夠更穩妥。”
錢金枝點頭答應,秋無痕告辭回家,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些時間,至少可以再睡一會兒。
他這一覺一直睡到上午才醒過來,沒有人叫他。因為他現在不在衙門當書吏,他也不需要每天按時去上班,只要完成知縣的任務就可以了。所以他醒來之后才發現已經很晚了,趕緊爬起來匆匆洗漱。問蘇勁松,得知衙門和金芝堂都沒有來人,可見案件并沒有什么突破。
起床之后便徑直來到了金芝堂。
銀釵在秋無痕走之后就睡下了,也是天亮的時候醒過來的。可還是什么都沒說,但沒有抱著頭了,只是眼睛望著天花板,好像在費力的想。她父母已經得到了交代也不敢打擾,錢金芝問秋無痕后面該怎么辦,秋無痕說只能先等吧,讓她留意著,然后告辭返回衙門。
他剛進衙門院子,就被春蠶給攔住了,興高采烈的甚至都旁若無人的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說道:“先生您可來了,我等半天了,跟我走。”
“去哪?”
“我們先生回來了,看了我的那篇文章,不相信我能寫得出來。結果我只好承認是我仿照你的那篇文章寫的,把你的文章給先生看了,先生看了之后說真是曠古奇才,這樣的文章可以金榜題名,他不大相信是你做的,讓我來找你。我去了你的簽押房說你還沒來,但估計是快來了,所以我就一直等在院子里,果然你就來了。”
秋無痕說道:“我現在忙得很,我可沒時間寫什么文章。”
“不是讓你寫文章,先生想見見你。”
秋無痕便只好跟著她來到了學堂,一見面,令狐鼎好像不認識他似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拱手說道:“文章果然是你寫的?”
說罷,他拿起了昨天秋無痕做的那篇文章。
令狐芷很不高興地撅著嘴說道:“爹,你懷疑他那不是懷疑我們嗎,我們在旁邊看著他,他親筆寫的。”
令狐鼎說道:“我不是懷疑他親筆書寫,我是問這篇文章的內容,是他自己寫的還是抄錄別人的。”
費無通說道:“我也覺的興許是背的別人的文章啊,不然怎么可能做到思如泉涌?——你不知道,秋先生昨天寫這文章的時候,連半點停頓都沒有,一氣呵成。不信你問他們幾個,就算抄書也沒他抄的這么快,抄書還得看一下再抄吧,他連看一下抄一點這個停頓都沒有。可見這篇文章已經在他腦海中滾瓜爛熟了,提筆就往外倒,所以才不用停頓的。由此可見根本不是他寫的,是他背的。”
其實費無通說的這番話一點都沒錯,在那一瞬間藥葫蘆已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