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芝愣了一下,側(cè)耳聽了聽,沒聽到什么動靜。
圍墻被擋著了,沒見到什么人,一會兒瞧著他說道:“你怎么知道寺廟里面有人?”
秋無痕指了指墻角:“剛剛有人在這撒了泡尿,是個男的。”
錢金芝一眼望去,果然墻角根兒有尿漬。
錢金芝說道:“看水漬倒的確是剛剛有人撒的,那為什么你從這個就能判斷寺廟里有人呢?”
“人就是奇怪,寺廟里面到處都是殘垣斷壁,隨處都可以撒尿,而這個人卻要跑到寺廟外面來。”
“可見他對寺廟的整潔還是下意識的保護(hù)的,不想在寺廟里拉屎拉尿,污穢佛祖。因此寧愿跑遠(yuǎn)一點,到寺廟圍墻外面來撒尿。所以我判斷他是寺廟里的人。”
“難道是那個邋遢和尚嗎?”
“或許是,先去看看,先不要驚動他。”
他們馬上躡手躡腳的進(jìn)了寺廟,果然看見那個唯一干凈的禪房亮著燈,燈光透過窗欞照了出來,但窗戶是關(guān)上的。
錢金芝示意秋無痕,讓他遠(yuǎn)處等自己,而她則悄悄地來到窗戶下,輕輕地捅破了窗欞往里觀瞧。
瞧了片刻,錢金芝搖搖頭,招手把秋無痕叫了過去。秋無痕順著窗戶往里瞧,但是里面什么人都沒有。
不過有一盞油燈放在桌上,燈下放著一張紙和一支筆,好像有人準(zhǔn)備在這寫什么東西,但是屋子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繼續(xù)閱讀!
秋無痕說道:“進(jìn)去看看。”
這次不用躡手躡腳了,而是大聲叫著:“大師,你在嗎,我是縣衙的刑名師爺秋無痕,咱們見過面的。”
“如果你在的話,能否相見,我有事想詢問你,是關(guān)于最近連續(xù)發(fā)生的自殺事件的。”
可是沒有人回答,錢金芝苦笑說:“他不是叫做聾啞和尚嗎,你這么叫他未必聽得到的。”
“我聽過他跟我說話,對答如流,根本不是聾啞的。”
秋無痕說著邁步走進(jìn)了房間,房間里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什么人都沒有。
秋無痕趴著看床下面,他擔(dān)心有人在床下面趴著,床是他們倆提取了指紋之后就在原位放著了。但床下面此刻是空蕩蕩的,什么人都沒有。
秋無痕無奈的搖搖頭,對錢金芝說道:“這個大師當(dāng)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算了,他不肯見我們,也是無緣,走吧。”
他們一路出了葉積寺,經(jīng)過那片懸崖的時候,秋無痕忽然站住了,探頭往下看。
這把錢金芝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秋無痕扭頭看她,說道:“你干嘛呢?”
“我怕你突然跳下去,上次王小四直接就跳下去了,沒有任何征兆,你不會跟著他這樣吧?”
“是呀,有人說見過那聾啞和尚的人都會死,我就見過,還跟他說過話。不過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沒關(guān)系的。”
“你倒想得開,沒事趕緊走吧,這風(fēng)挺大的,當(dāng)心把咱們直接吹下去。”
說著沿著小路到了另一頭。
其他的人也都跟著過去了,一路下山,再沒遇到什么事。
到了山下,一路來到城門口,這時已經(jīng)快天亮了,錢金芝表明了身份,又塞了一錠銀子,守城官笑瞇瞇的開了城門。
畢竟山高皇帝遠(yuǎn)的,小縣城沒有交通要道城池卡得這么嚴(yán)。
進(jìn)城之后,他們徑直來到了銀釵家,到她家門口時天才剛剛亮。
錢金芝上去敲門,很快銀釵的父親打著哈欠出來了。開了門之后看到是秋無痕他們,馬上上前拱手施禮,不由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秋先生,有事嗎?”
“當(dāng)然有事,我們需要對對你女兒的墳進(jìn)行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