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些小板凳放在一個爐子邊,大家圍著爐邊烤著火。那火烤的煙熏火燎的房頂上全都是熏黑了窗戶,墻壁也沒有一塊是干凈的,墻上掛著各種各樣的曬干了的食物,而在湖包的上方再掛了好幾塊腌肉。火上架著一口大鍋,里面咕嚕嚕的正煮著白肉,肉在水里翻滾著。而在爐子四周再放了些碗,碗里頭已經放了一些佐料和一雙筷子。另外有碩大的圖案,旁邊這一溜則放了好幾壇酒。
在湖包門口旁邊已經立了好幾個人,男女都有,都謙恭的站在那兒陪著笑臉。
巴魯對秋無痕道:“這些就是我們村里頭有頭有臉的人,也是你們漢人說的鄉紳。聽說巡檢大人來了,都想過來見見,我把他們都招來一起喝酒說話熱鬧。你見了面以后,有什么事盡管招呼,他們都會聽你的。”
秋無痕趕緊拱手說道:“多謝各位,鄙人初來乍到,不了解情況。而且說實話,還是第一次當官,也不大會當,做的不好,還請各位見諒。”
這幾位男男女女聽秋無痕說的如此謙和,沒有任何官架子,不由得都把腰直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笑容。贊嘆道:“秋大人太客氣了!”
繼續閱讀!
秋無痕聽他們說漢話時都十分生澀,顯然都不大流利,不過好歹還能聽懂自己的話。那就好,畢竟這些人經常要跟漢人打交道,所以多少會一些。
跟著巴魯走進了房間。巴魯坐在主人席位上,其他人按照大小分別落座。秋無痕招手讓錢金芝坐在了自己旁邊,對巴魯說道:“這位是云端縣金芝堂的掌柜錢金芝,她跟我來是來當翻譯的。因為她懂你們當地的土話,所以坐我旁邊吧。”
巴魯嘰嘰喳喳跟錢金芝說了幾句錢,錢金芝微笑,也用流利的土語做了回答。巴魯伸了個大拇指說:“真不錯,說的非常流利,太厲害了。這我就放心了,畢竟我們潛山大小寨子除了在座的我們幾位能說一些漢化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不大會說,絕大部分一句都聽不懂。因為他們祖輩都生活在這,從來沒有離開過,甚至連云端縣都沒去過,可憐啊!”
秋無痕點頭說道:“外面的世界非常大,真應該出去走走,見見世面,不要老蹲在家里,這不好,禁錮了思想。其實外面有很多發財的機會。”
秋無痕剛說到這兒,巴魯卻擺擺手說:“不不。巡檢可能不知道。我們土人跟漢人不大一樣,那就是不愿意背井離鄉,守著祖宗留下來的這塊土地,哪里都不去。這是祖宗賞給我們的,有祖宗的英靈在護衛我們,只要不是萬不得已是不會出去的,就包括我,到外頭去的也是屈指可數,都是非常緊要的事。”
“我們土人對錢財看的并不重,只要有一口飯吃能活著就好了,大家都很滿足。土人土了吧唧的,沒有那么狡詐,出去只有受人欺負的,他們也很害怕。寧可守著祖宗留下來的土地,在土地里討生活,像大山要吃的。這潛山大小幾十個寨子的土人,只要勤快總是能討到吃的,倒不至于餓死,所以外面不去也罷,大家都沒那個興趣。”
“有不少外人跑到我們這來做生意,也基本上沒撈到錢。因為大家沒什么興趣跟他們做生意,有我們需要的東西,我們自己就能生產。一些東西也許漢人看來很好,在我們看來跟一堆狗屎差不多。”
秋無痕聽他這么說,不由得苦笑。心想作為潛山的土司都是這個態度,那么下面的這些土人自然都是固閉自封,不愿意跟外界打交道的。也難怪錢金芝想來買藥材,掏了銀子都買不到。
秋無痕當然不會刻意想來改變這個現狀,他到這來先了解情況吧,這個官怎么做他也不會,走一步看一步,所以打了個哈哈。巴魯吩咐侍女倒酒,一個五大三粗的侍女過來,臉上臟兮兮的,力氣卻非常大。拍開了泥封,一個人就抱著上百斤的酒壇挨個酒碗都到了,竟然沒有一滴酒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