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痕點點頭,他當然相信疙瘩媳婦所說的,這是一種在極度驚嚇狀態下的逆行性遺忘。人在遭受極度恐怖刺激,精神損害的情況下,人的大腦會自動屏蔽掉這部分記憶,免得每次想起這些記憶,大腦就會再次遭受創傷,那對人是不利的。實際上這種遺忘是人大腦的一種自我保護。
秋無痕安慰了她幾句之后,便把巴魯和村正都叫了出去,來到外面低聲問道:“以前在山寨,或者你們村子有沒有見到過野人出沒騷擾居民的?”
巴魯和村正相互看了一眼,都搖頭說道:“沒聽說過有人到村子里來抓人的,從來沒有。”
村正想了想,又說道:“但是以前曾經有人在山里見到過野人,渾身也是這種金色的毛發,很嚇人。但是并沒有襲擊他們,而是與他們對視了片刻之后就走了。”
“哦,那是什么時候?具體是誰?”
“是我們村里的一個獵戶,他當時上山打獵,帶著他兒子。在路上就遇到了那野人,把他們倆嚇得夠嗆。因為野人非常高大魁梧,他們也不敢取背上的弓。因為野人似乎并沒有想傷害他們,距離又比較遠,不一定射的準,看了一會兒野人就走了。”
“這獵人在不在?能否把他叫來我問問?”
村正答應了,馬上吩咐屬下去把獵人和他兒子都叫了來。
這獵人五六十歲了,兒子二三十歲的樣子,來了之后非常拘謹。看到秋無痕穿著官袍戴著官帽,雖然很年輕,但是到底是朝廷命官,而古人歷來都是怕見官的。
秋無痕很隨和的招呼他們坐下,說明了來意,老年人這才放松下來。因為這件事他已經跟不少村民都說過了,馬上說道:“那是一年多前了,我跟兒子去山上打獵。就在公雞山山坳那里,距離這兒大概有十里路。那叢山密林,沒有路的,我們都是穿山而行。”
“結果正走著,我一下聞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順著風飄來,我就馬上站住了。因為這可能代表有獵物,樹林里只要是動物出現,會出現動物特有的一種味道。結果我就看到了距離我們百十步遠的一棵樹后面站著一個野人,渾身都是棕色的毛發,只有臉上沒有。他就盯著我,手里拿了一個葫蘆。”
秋無痕心頭一動,馬上說道:“葫蘆?什么葫蘆?喝酒的那種葫蘆嗎?”
“我不清楚,反正是個葫蘆,他就站在那兒看著我。我兒子想取弓箭,被我一把扯住了。因為百十步遠弓箭傷不了他,而且那是一個人,誰知道是野人還是真正的人,萬一只是一個人披著一件獸皮之類的,那豈不是謀殺嗎?但我也不敢問他是不是人?就這么站著,大概半盞茶的功夫,他就轉身非常快的沖進了密林不見了。結果我過去看了之后,發現沒有什么人。我就趕緊帶著兒子繞路走了,不敢再走那邊。”
他兒子做了補充,說是那些人右手還拿了一塊石頭,尖尖的,有點像匕首之類的,但不是匕首,應該是塊石頭,離得比較遠,看不太清楚。
秋無痕心頭一動,難道是一個類似于猿人之類的野人,還會使用石器。他拿著葫蘆,這說明它會使用葫蘆裝水,會使用工具嗎?他是人還是猿猴呢?
獵人看見的野人以及跟抓著疙瘩的妻子和出現在錢金芝后窗的野人,以及山洞里的是不是同一個人或者同一伙人呢?已經事隔了一年,現在就算去現場也不會有什么痕跡留下了。但獵人告訴他的這件事,至少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這些人可能不是野獸,而應該是一種人,一種可以使用工具的人或者類人猿。
當然,如果這幾個人是同一個人的話,秋無痕據提取到的毛發來判斷,它具有人的DNA,那它就應該是人類。判斷一個物種到底是不是同一物種DNA,這種生物遺傳學標記是最權威最準確的。
正說著話,一個三十歲上下的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