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痕邁步走了進去,過來果然看見用來做書堂的會客廳幾張桌子擺好了,他們都各自在那看書。而唐嫣在提筆寫字,見他進來,頓著筆跟他說話。
一見到秋無痕,其他幾個都趕緊站起身,連坐在臺上的令狐鼎也都放下書卷,起身拱手:“先生回來了。”
以前令狐鼎還有一個心里上的平衡,那就是秋無痕跟他一樣,都只是秀才。可是自從秋無痕當了官,而且官一步步往上走,才幾個月就已經(jīng)當?shù)搅藦陌似返臅r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跟秋無痕距離有多大?雖然年紀比秋無痕大了差不多一倍,可是對他的敬畏之心與日俱增,以前還多少有些朋友之間的調(diào)侃,而現(xiàn)在則是師徒之間的敬畏。
秋無痕點點頭,示意眾人都坐下。走到了唐嫣身邊,瞧瞧她的字,倒是寫的有那么幾分像,不過他雖然是門外漢,也總覺得有那么一點不對勁,看來還是功底欠缺。于是點點頭說:“不錯,繼續(xù)努力。”
唐嫣嘆了口氣說:“我怎么寫都寫的好像沒那么一種精神勁,怎么都找不到突破口,不知該怎么才能突破瓶頸,您能不能指點我一下?”
秋無痕知道自己是不會什么書法的,自然不能瞎教,便道:“我當初練字的時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你的手法雖然不錯,但是手上的力氣還是少了一些,不要一天只知道坐在這里練字,做些可以鍛煉手上力氣的事情,天長日久的,也不要太著急了,書法上面,我可真是只能意會不可言傳。我只能給你帖子讓你臨摹,至于能學多少全看你的本事。”
“可是我覺得有些字我怎么都寫不出那味道來,你能不能當著我的面寫一個字出來?我看看你的用筆,抑揚頓挫,揣摩一下你寫字的手法可好?”
秋無痕斜眼瞧著她,“怎么著?想考教一下師父?”
“學生不敢,只是自己始終不得要領(lǐng),要是看著先生親筆書寫,就能知道你用筆的力度技巧,速度快慢頓挫,我覺得掌握這種節(jié)奏,寫下來是不是提高就快一些?”
令狐鼎拍手笑道:“我也是這么覺得的,紙上的東西始終是死的,要看活的。我也是看了秋先生親筆寫的范文之后,不僅八股文章有了很大的進步,就是這筆書法我覺得也學到了不少東西。秋先生這書法當真是博古通今,沒有哪家他不會的,他給我們寫的帖子,可以說很少有兩個帖子字跡是一樣的,居然各有千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不同的人寫的呢!若非我們親眼所見,有誰會相信呢?”
秋無痕自己乃是藥葫蘆操縱之下的一個打印機而已,字體是什么樣?打印出來當然就是什么樣,那當然是千差萬別了。
其他人聽到也圍了過來,秋無痕點頭說:“行啊,既然是這樣,那好,你說寫哪個字?我寫給你看,寫幾遍都可以。”
唐嫣大喜,拱手道,福了一禮:“多謝先生,這可太好了。”
秋無痕說著,晚起長袖,抓著松香墨輕輕研磨了起來。
秋無痕蘸飽墨提筆在手說道:“寫哪個字?”
“就寫我的名字唐嫣吧。”
秋無痕立刻在腦海中問藥葫蘆說道:“麻煩你幫我打印唐嫣兩個字,要顏體的。”
這個簡單,藥葫蘆直接從顏體的字體中抽取了這兩個字,操縱著秋無痕的手將它寫了出來。
這兩個字寫出之后,眾人一瞧之下,都默不作聲,整個人都傻了。秋無痕有些洋洋得意,看了眾人一眼,還等著眾人贊嘆,可是見眾人誰也不說話,只是怔怔的瞧著。他覺得有些納悶,低頭一看,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原來這兩個字居然是托運的毛筆,是毛筆沒錯,可寫出來的結(jié)果卻是像印刷印出來的字。
“搞什么鬼?怎么弄了個拖板的出來?”
藥葫蘆晃了兩下,冒出一串字:“是你要顏體呀,我就從顏體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