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面說的如此直白,不由皺了皺眉。扭頭望向茅杰,茅杰頗有幾分尷尬,說道:“朱掌柜,我不這么說他們不會來的。當然這錢我來出,不讓你掏的。”
朱祁嗯了一聲,沒說話。倪輝這才恍然大悟,指著茅杰說道:“原來你編的謊話,人家根本沒有掏錢。”
“是呀,朱掌柜也是風雅之人,雖然是經商的,他覺得如果只是看著錢的份上才湊在一起,那有什么意思,所以他是不會掏錢的,不過我也知道幾位大人都很忙,如果不掏錢估計是抽不出時間來參加這樣的聚會的,所以我就自作主張,與朱掌柜的名義承諾各位來參加宴會,并且一起到碑帖山來的話,就給大家十兩至三十兩不等的酬謝。也不敢說是酬謝,因為耽誤了大家功夫,總的意思這都是我個人的想法,當然是會兌現的,回去之后就給各位奉上,是我自己掏的。”
倪輝望向秋無痕,臉色馬上又變得謙恭起來,接著說道:“后來我就去參加了,酒宴上見到了他們幾位也都來了,我現在知道了,原來都是像我一樣為了錢來的。不過平時我們也時常聚在一起喝酒,談論書法,所以大家都還以為只是為了書法的共同愛好,而且在酒宴上見到這位朱掌柜,談吐風雅,完全不像那些做生意的那么俗套,于是便也都愿意與他交往。更何況他出手大方,又是山珍海味的招待,自然都愿意跟他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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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無痕見他扯遠了,便不耐地問他:“那金鵬也是,參加了你們的宴會嗎?”
“是的,他也參加了宴會。在酒桌子上,朱掌柜就提到了要到碑帖山來,我已經跟茅杰說了,答應了他的要求,當下表態愿意一起來。他們幾個也都答應了,只有金鵬不肯,金鵬說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就不湊這個趣了,不過改天有機會一定會參加的。朱掌柜聽了,便也沒說什么。”
“茅杰就讓我私下跟金鵬說說,金鵬書法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能參加會更加圓滿。而且他好歹是正五品官員,都是我們的頂頭上司,事實上我也挺想他參加的,但我可沒這個臉面去要求他。正好有一個案子是涉及到我們布政司的,需要布政司配合調查,我這段時間又是因為這個案子時常跟他在一起,提供一些案子的信息,所以還談得上話。所以私下里又跟他說了,他這才勉為其難答應了。”
“不過我聽得出來,他是嫌錢少,我當時并不知道茅杰答應給他多少錢,但是我跟他說這位朱掌柜既然出手這么闊綽,只要是這碑帖山看到了真的書法,并且很滿意的話,興許一高興,又會大把撒錢。再者說了,正好放假,咱們就當是出去游玩,他在一起有人出錢,免費旅游一趟也是不錯的,他這才答應了。于是第二天我們就一起出發來到了超然鎮。”
秋無痕問他:“這么說來,你們當時那里是六個人?”
秋無痕目光掃向了其他人,其他人都一起點頭,表示贊同倪輝的說法。
倪輝接著說道:“到了鎮上。我們各自都登記了一間房間,都是由朱掌柜負責登記的,都是上房,這一路招待還真沒說的。住下之后,準備吃飯之前大家去叫他,才發現他不在了,房間里整整齊齊的,也沒有什么古怪的痕跡。問了店家小二,都說沒見到。我們一分析,覺得他可能是不是突然就不愿意去了,然后打道回府,不辭而別自己回去了。因為我們在鎮上找了一圈沒找到他,鎮就那么大,沒想到他卻死在這里。”
“這么說,你們到超然鎮已經至少有兩天了?”
“是呀,到了一天,第二天找了一天,然后第三天才去見到了唐嫣。唐嫣說起了你,我們才去決定找你,邀你一起去碑帖山。”
秋無痕明白,看來自己推測的死亡時間是對的,果然是三天前。便說道:“你們到超然鎮住下的時候,是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