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葉從小跟在自己小姐的身邊,自己的娘是小姐母親當年的陪嫁丫鬟,她從小跟著小姐長大,雖然表面是主仆,但是在感情上卻是情同姐妹,她比小姐還要大一歲,遇事也比她要冷靜。
“小姐,你先冷靜下來,你告訴奴婢出了什么事情?”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難道連你也要奚落我不成?”
王晗毓一臉的慍怒,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紫葉走到門外,將不遠處的丫鬟們借故支走,確定周圍再也沒有人,這才重新回到屋子,將門關好。
“小姐,外面的雨很大,奴婢想著,這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王晗毓不解,紫葉走到王晗毓身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可是……”王晗毓先是憤怒,繼而震驚,然后又是頹然和絕望。
“您先別著急,奴婢這就回王家一趟。”
王晗毓看了看外面,又回頭看了床上一眼,眼里盡是憎惡。
“這么大的雨,你怎么回去?”
“您放心,我讓牛二送我。”
牛二是王家的家生子,是王晗毓的母親親自調教,這一次說是車夫一塊兒跟著過來,秋無痕什么都沒有說,蘇勁松又一直病著,這樣不合情理的事情,在秋家也沒有人過問,自然王家以為國公爺是看重自己的閨女,這才沒有說,所以就顯得有些肆無忌憚,讓自己的女兒帶來了十幾個人,都放在了晗園里,有丫鬟,也有婆子,甚至連廚娘和護院都是王家的人,仿佛國公府是虎狼窩一般。
王晗毓指了指床上,紫葉咬咬牙,走到王晗毓的衣柜前,翻找一番,從一個抽屜里找出一個紙包,打開以后,然后從自己的袖管中取出繡帕,然后將紙包里的東西撒了一些在帕子上,然后再將紙包小心放好,將帕子拿到桌子前,將桌子上茶壺里的水輕輕地倒了一些,將那帕子上的粉末浸濕,然后小心地將帕子捧在手心,走到床前,將那個帕子放在那男子的口鼻處。
她的手微微顫抖,她仿佛是十分擔心那個男子會醒來,她很害怕,半晌,她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將那帕子終于狠命地捂了上去。
王晗毓看呆了,她看了半天,等紫葉從床邊過來,她發現自己的丫鬟已經是臉色慘白,嘴唇顫抖。
“紫葉,他……你……”
紫葉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直接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下去,她喝了兩口,更多的水卻從嘴角溢出,將自己的衣裙打濕。
“小姐,別……別擔心,奴婢這就去找牛二,你坐在這里不要管,什么都不要管,你什么都不知道。都……都讓我來處理。”
紫葉緊張的連奴婢都不說了,而是自稱我,但是王晗毓根本不會在乎,她知道紫葉比自己還要害怕。
三日后,雷牧帶著金熙妍來到國公府,說是看看蘇勁松和小慕霆。
等進了府門,兩個人在聽荷雨榭門口分開,早就在門口等著邱冉將雷牧帶到了秋無痕的書房,而金熙妍則直接去了蘇勁松的院子。
“事情都已經辦妥,請國公爺放心。”雷牧等小廝奉茶上了點心和水果,親自關上了門,而窗戶卻是開著的,不遠處,邱冉和雷牧身邊的王剛像是在聊著天,其實是在監視周圍的環境。
“施吉安呢?”
秋無痕問的是那天和王晗毓睡在一起的男人。
“已經半路截下,我們將他安全的送回了施家。”
施吉安是翰林院學士施與璪唯一的獨子,雖然已經二十有二,但是因為他爹考上功名的時候已經三十歲,所以他的妻子生施吉安的時候他其實算得上是中年得子,全家十分溺愛,這個施吉安一直沒有考中科舉,但是也不同別家的官家子弟那樣游手好閑,斗雞遛狗,他雖然不喜歡讀書,但是他卻十分喜歡一門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