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進宮謝恩,更讓不少從前和秋無痕關系不錯的官員遠遠避之不及,生怕殃及池魚。
秋無痕倒也迅速,三天后,全家搬離了京城,金熙妍也跟著一起離開,雷牧請旨,皇上也很痛快答應,仿佛他再也不想聽見和看見于秋無痕有關的人和事,只是雷牧走不了,因為他又沒有犯什么錯,而且還是錦衣衛的一把手,不過在金熙妍和秋無痕離開后,雷牧也很快將自己的兩個姨娘和孩子送到了母親身邊,說是金熙妍不在,他太忙,照顧不了,他母親只要有孩子,別的可沒有多想。
一年后。
朝廷出了一樁很大的事情,王貴妃被人暗殺與自己的宮中,后來東西二廠全力派人去查,發現這件事情和錦衣衛有關,然后便傳出了錦衣衛指揮使雷牧帶著幾個親信逃跑,后來在居庸關的時候,讓人追上,親信有死有傷,因為皇上當時正好痛失太子,不由大怒,派出三百個東西二廠頂尖的好手去追,所以,窮途末路,雷牧和兩個親信,被這些人逼迫到了一處懸崖,只得跳了下去,而下面則是深不見底的河流,這些人想找也找不到,想著,雷牧和那兩個人也定然是活不成,便回去交差了,那兩個親信里,其中一個便是王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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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八年的十月,保寧府沒有京城那么熱,剛剛過了中秋,已經是十分的涼爽了。
蘇勁松一早起來,親自照顧了兩個兒子洗漱吃飯,如今慕霆也已經快要二歲,十分的可愛,比自己的哥哥可是要調皮很多,多多蘇鼎每天都要上學,不能陪著弟弟玩耍,所以,每次吃完飯,都是要悄悄的走,若是讓弟弟看見,慕霆必定是要哭鬧一場,兩個孩子的感情很好。
“小松,你一會兒是不是要過去看看熙妍?就這幾天了吧?”秋無痕出門的時候問道。
蘇勁松微笑點頭。
“是的,昨天金芝過來說,就這一兩天了。”
話音剛落,便聽見門外,雪花急匆匆跑來,大聲說道:“夫人,金姑娘那邊要生了,要您和麗娘姐姐趕緊過去。”
蘇勁松聽罷,趕緊讓雪花給自己換衣服,那邊秋無痕剛走到門口,便看見張奇也是一臉焦急的走過來。
“你也是過來告訴夫人,熙妍要生產的事情嗎?”秋無痕問道
張奇一愣,想了想,這才說道:“不,不是的,大人,是……是皇上……不,應該又是郕王了,郕王他……”
秋無痕突然覺得不安,他停下腳步,仔細的看著張奇臉上的表情,半晌才聽張奇說道:“郕王去世了。”
秋無痕的腦子嗡地一下,快要站立不穩,而此刻,蘇勁松和雪花從門里出來,看見自己丈夫臉色慘白,十分傷心的樣子,便趕緊上前,道:“無痕,你怎么了?”
蘇勁松最近很少叫秋無痕為相公,而是喜歡叫無痕,她覺得這樣更加的親切。
“沒……沒事,你先去看看熙妍,回頭我們再說。”
蘇勁松又看了張奇一眼,張奇便也說道:“夫人,您還是先去看看表小姐,那邊也著急。”
蘇勁松無奈,便只好帶著雪花先走了。
秋無痕扶著張奇,半晌才說道:“那……那娘娘呢?”
張奇的表情更是難過,低喃道:“也……也跟著去了。”
秋無痕便閉眼了半天,艱難的睜開時,嘴里喃喃道:“五天前才過了他的生日,他才剛剛三十歲啊。”
張奇道:“大人,您千萬節哀。”
秋無痕再也沒有力氣,跌坐在地上,一旁的門房看見,趕緊找了椅子,和張奇將秋無痕扶在椅子上坐下,給他端著水,讓他喝了。
兩個時辰后,就收到了金熙妍已經誕下了一個七斤三兩的大胖小子的喜訊。
“張奇,你過去看看,給雷牧和金熙妍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