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啊。
有這種想法的又何止是他一人。塞普修斯騎兵部隊中前排的將士哪里會看不到對手的強大實力,光是那種強悍的裝甲碩大無比的長槍就讓他們戰戰兢兢。
他們根本沒法想象拿著這么沉重的武器如何能夠在馬上保持平衡從而作戰呢?但對手那種高速沖刺中身形穩如平地的狀態又不得不讓他們默默相信眼前的事實。
隨著克雷斯的一聲高聲大吼,起義軍騎兵部隊的令旗瞬間聚氣,整個部隊逐漸收攏形成了一根銳不可當的箭矢,劍鋒所指、銳不可當。
戰場后方高臺之上,即使是毫無戰斗經驗的塞普修斯此時也已經大覺不妙,對方1000多騎兵的質量遠遠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當兩支騎兵對撞的一瞬間,他的這種憂慮便化為了現實。
由于起義軍的騎兵部隊在這個時間段內已經徹底的裝備完善了金湛所設計發明的馬鞍和馬鐙套裝。有了這種關鍵性的騎兵道具,起義軍的騎士們可以在馬背上獲得充足的借力。
不管幾方的重心發生什么變化,騎士們的雙腳則牢牢的掛在馬鐙之上與馬匹形成了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
于是就有了重騎兵夾槍沖擊這種恐怖戰術登上舞臺的條件。
那碗口粗細的騎槍何其沉重,起義軍騎士只能將騎槍夾在腋下并雙手持物才能保持。可同樣這種沉重武器帶來的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
雙方人馬交錯之時,那長度和重量都遠勝于對方武器的騎槍完美的展示了自己的威力,賽普修斯騎兵部隊的前排騎手幾乎瞬間被捅下馬來。
甚至是某些戰斗經驗非常豐富,馬上武藝高超的騎手都難逃這個下場,因為雙方的沖擊能量實在不在一個檔次之上。
那騎槍的沖擊樸實無華,沒有任何的招式,不需要太多的馬上技藝,只是稍稍調整了方向,便直沖著他們的胸膛而來。再加上騎槍的攻擊范圍實在太大,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閃避的空間。
因此只能選擇用自己的武器將其架開格擋、或者剝離,可武器一相碰他們才發現種種想象根本難以實現。對方那騎槍可謂是集中了重裝騎兵所有的慣性能量。
想要與這種能量對抗,無疑是蚍蜉撼樹。因此只要是沒有躲開騎槍沖擊的話,便只有悲慘的落下馬去,被兩軍的鐵騎踐踏成泥。
更難受的是這種騎槍似乎根本就不適用于穿刺的。它甚至沒有尖銳的槍尖,只是如同重錘一樣的將他們一一鑿下馬來。
可就是這種簡單粗暴的攻擊方式,讓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防御的對策。
首先武器的長度遠勝于自己,騎兵單位的重量慣性更是不可同日而語。這種情況下,正面被懟中就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
真可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起義軍的重騎兵前排部隊如燙刀子切黃油一般的深深扎入賽普修斯的騎兵陣營。
將羅瑪軍的沖鋒陣型完全打亂,那些混在隊中的充數部隊已經控制不住坐騎的行動速度了。隨著陣型的被進一步壓榨變形,他們許多人甚至連一個回合都沒有走上,便被自己人擠落馬下。
剩下的機智之輩則已經早早的扔掉了武器,雙手牢牢的抓住韁繩,從而優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于是賽普修斯的騎兵部隊便徹底失去了有效的沖擊陣型,反過來原本的人數優勢此時也變成了絕對的劣勢。
而一旦沖擊陣型失去,前后方的騎兵部隊就會變得雜亂不堪。有的前沖、有的駐足、有的后撤亂成了一鍋粥。想要重新指揮旅順談何容易,更不用說讓他們發揮什么相應的戰斗力了。
塞普修斯表情連連變換,從一開始的口干舌燥、莫名擔心,轉到了瞠目結舌、難以置信,最后變成了徹底的惶恐無助。
看著自己的3000騎兵被對手的鋼鐵洪流不斷收割著生命。他幾乎已經完全不能正常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