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義軍這邊的騎兵部隊,實際上是這個戰場上戰意最為濃烈,仇恨和怒火也最為澎湃的。因為前不久他們的主將就被對面以這么卑劣的方式進行殘害。
好在克雷斯此時已經被救回來,而且也沒有性命之憂,但這一筆賬無論如何也不能不收。
其中好多人還是與克雷斯同鄉的高廬人。那戰友之情和同鄉之情,都讓他們變得格外嗜血狂暴。不把眼前的敵人撕成碎片,他們絕不善罷甘休。
起義軍騎兵的坐騎仿佛感受到了他們主人的洶涌怒意。也拼命的使出全身的力氣進行加速沖刺,在這片廣袤的原野上書寫出它們自己的風采。
馬蹄滾滾如雷,凝聚成一股奔騰的洪流。在廣袤原野上卷起了一陣縱橫激蕩的狂風,而那奔騰卷地的狂風就是這支起義軍騎兵戰意的真實寫照。
一柄柄沉重的鐵槍被起義軍的重騎兵們用雙手夾在了胸前,前后的騎手之間保持了合理的安全距離。
既可以將他們的沖勢發揮到連綿不盡的效果,也可以讓每名騎手在最后沖刺時刻將沖刺發揮到最大。
面對著這種怪異的夾槍沖鋒陣型。對面的羅瑪騎兵們即使沒有見過,又怎么感受不到那恐怖的威勢呢。
他們不少人產生了恐懼后悔乃至絕望等等情緒。可為時已晚,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向前沖刺了。
終于兩股騎兵終于正面相撞了。一邊是心如鐵石質比金堅,另一邊是憂郁、彷徨、恐懼、后悔。
再加上兩邊本來的人員素質裝備都有著明顯差異,因此對沖的結果也顯然易見了。
與之前賽普修斯的騎兵部隊一樣,前排的騎手們紛紛被起義軍騎手手中那一桿桿破空林立的長槍刺于馬下。
那恐怖的沖撞力,只要挨上一下,就根本不可能再拉緊韁繩,保持在馬上的正常位置。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摔落馬下。
而起義軍這邊面對著對手身上傳來的強大能量,則可以依靠著腳蹬馬鞍這一套成熟體系的穩定借力,很好的保持住自己的重心。
稍一調整之下,便繼續向著后面的敵人繼續沖鋒。
看到這場騎兵對戰的塞普修斯舊部充滿了感同身受的悲涼感覺,以現在的綜合戰斗能力而言,根本沒有任何部隊可以去硬撼對手的鋒銳。
所以他們的選擇非常明智。甚至如果格雷伯繼續這么強行戰斗的話,他們只會選擇在第一時間撤離這個戰場,去尋找其他的部隊投靠。
格雷伯當然也被騎兵對沖后那恐怖的戰爭給嚇到了。他征戰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一支騎兵隊伍能如起義軍這般的威武雄壯、勢不可擋。
甚至是對面這支騎兵從技術層面、操作層面都已經超過了他的理解范圍。他明白,再多的人數填進去也填不滿這個巨大的差距。
為今之計只有慢慢的撤回騎兵,不再做更多的犧牲。趕緊找個時間讓克拉蘇的部隊幫他們墊后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隨后格雷伯的一番調兵遣將,已經從各個角度說明了他赤裸裸的退卻之心。
好在他的部隊畢竟是磨合了多年的老兵。格雷伯的指令傳達的效率也非常之高。
因此格雷伯最精銳的部隊在第一時間都被他撤到了后方,將更大的戰線讓給了以克拉蘇盟軍為主的混合部隊。
實際上克拉蘇索派出的這支部隊,普遍上都是一些老弱病殘的編外人員。讓他們吃吃空餉、混混日子倒是可以,你要讓他們來面對這么強大的起義軍無疑是癡人說夢。
格雷伯也發現了這一點,他不由得大罵其克拉蘇這個混蛋。明明作為羅瑪共和國最著名的豪富,養著這么一幫酒囊飯袋,在關鍵時候連給自己斷個后都做不到。
而且還是那種一觸即潰的類型。不僅在正面戰場上站不住腳不說,而且還毫無組織紀律的亂沖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