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石妹再回烏魯木齊,她爸已下了鐵石心腸,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不準女兒離家門半步。
石妹她娘見老公如此一般的執(zhí)意,幾十年的夫妻,豈不知丈夫的個性,一旦固執(zhí)起來,比驢還要犟。沒有再去勸老公了,反而勸導起女兒來。
走到石妹的跟前,低著聲說“女兒,你都看到了,你爹,他人已這樣了,你呀,就安心的在家呆幾天,等你爹消了氣,緩了勁,我再去說服他。”
石妹等了良久才點了一下頭,回道“好吧,我聽娘的。”
回到沙發(fā)邊,坐了下來,別瞧石妹靜如處女,此時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的全是武阿姨那慈祥的面容和忙碌的身影。
王玉玲將石妹送到了大樓的樓頂上之后,駕著直升機就急的飛開了這里。假如她在那花市的大樓頂上,還一直等著石妹的話,現(xiàn)在她已被她的父母困在家中,怎么也脫不了身。特別是她爸石老師,為此事,特向?qū)W校請了假,準備守在家門口幾天幾夜,不讓女兒出家門半步,近幾日內(nèi),石妹是別想出家里的這道門了。
當坐在駕駛座上的王玉玲,看到下面焦灼萬分的石妹在喊著自己的各字時,她洋洋得意的笑了,說等會來接她,全是假的,一路煙似的飛回了烏魯木齊。
當王玉玲伸出左手去按一扇門的電鈴時,理直氣壯的,她覺得自己應該屬于這個家的一份子。
等門打開后,里面露出了滿面笑容的武阿姨,站在門口,張望了外面一下,見只有王玉玲一個人,臉上的笑馬上沉了下來,問道“石丫頭呢?”
王玉玲先不回話,進了內(nèi)面以后,立住了兩腳,還是一聲不吭。
武阿姨將門關(guān)上,妞過身來,再問道“怎么只見你一個人回來,那石丫頭的人呢?”
王玉玲彎下了腰,好一會才回話“她回家去了。”
“你們倆才出去多久,石丫頭怎么就回蘭州啦?”武阿姨急促的質(zhì)問道。
“阿姨,她石丫頭急著要回家,這可怪不得我呀。”王玉玲裝著此事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樣子。
“石丫頭答應過我,沒有得到我的允許,她是不會隨便回家的。”武阿姨接著再道“這里面,肯定是你王玉玲從中使了壞,不然的話,石丫頭是不會急著回家的。”
王玉玲靠近武阿姨一點,解:答道“我們倆閑在家里,覺得無聊,便出了家門,這,您也看到了。我們上了樓頂,上面種有一些花草,當石妹看到上面一處角落種有君子蘭時,勾起了她想回蘭州的心思。當時,石妹想家想得很強烈,我沒能勸得住她。”
“她真的就這么走了,是怎么走的,不辭而別。”武阿姨兩眼盯著撒謊的王玉玲。
為了將謊言撒得圓滑些,繼續(xù)道“那石妹瘋起來時,還真拿她沒有辦法,她爬上光滑滑的直升機,非要求我將她用飛機,送她回蘭州,我怕她從上面不小心滑下來,摔成骨折,不好向她父母交待,我只好讓她下來,等我剛一放下扶梯,她急著就爬了上去,坐在機艙內(nèi),就死活不下來了。”
武阿姨一直盯著心在砰砰亂跳的王玉玲,喝問道“石丫頭,就這么回去了。”
王玉玲低著頭,不敢面對武阿姨咄咄逼人的眼神,點了一下腦“沒錯,是這么回家的,此時,正跟她的父母在一塊呢。”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騙人的鬼話嗎?你把她丟在哪里啦,快去給我把她找回來。”武阿姨重重的說著。
“此時,那石妹已經(jīng)在家里,您不相信的話,可以打個電話去問她。”王玉玲闡釋著。
“我不知道她的電話,你給我把她找回來。”說完,武阿姨一把抓住王玉玲的一只左胳膊,將她往門口拉。
對于此時已經(jīng)怒不可遏的武阿姨,王玉玲知道,自己再怎么圓滑的解釋,她都聽不進去的,一時,乃至多日是不會相信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