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文字結合起來差不多就是一部戰爭史,至于是誰的戰場,一無所知。
北方的狼,南方的神,他們當然不會把這個聯想到現在五個部落的地理方位。
盡管被荊棘纏繞,可還是改變不了原始的森嚴,似乎它的安靜只為鎮壓,鎮壓那不可平息的怒火。
“壹乾確定有以刻字在柱子上的習慣。”他想了想,“呂沒,她是你什么人?”
就剛才的字,簡單有力的刻畫了一個時代的戰場,而這戰場明顯是久遠而陳舊的,又為何將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刻在上面?
如果是單純的愛慕,又為何刻得如此深沉?
而且這些字盡管看起來有些潦草,但也確實出自同一人只手,刻的時間相差久遠。他的靈魂是種子,對于一系列生命、時間特征總是很敏感,只要稍微注入十之禁,能判斷出大概時間。
前者的字是同一時間,而“呂沒”明顯是后面加上去的,是否說明雕刻之人簡單能與之比例了?
“一個……熟人。”
碎了一地的荊棘不知何時才能長大,也許有人發現,也許沒人發現,都已經成為過去式。
他們沒有待太久,很快就離開荊棘從。
他們在一個帳篷棲息,這里的村民很好客,幾乎毫不猶豫的給他們披上紅長布,晚上有夜宴,他們圍聚在篝火旁,唱唱跳跳,姑娘們的寬布群細辮子偶爾撞上燃燒的火星,又很快熄滅,男人們的烈酒羔羊,他們歡快的圍聚在一起,每天都像過節一樣,仿佛沒有煩惱。
姑娘們很美,男人們很壯,他們熱情的舞蹈,盡最好的東西招待遠方的人。
他們只是路過,真的犯不著這樣,但他們赤城的人格不允許他們這樣。在這里,他了解到,紅色的布代表喜悅、自由的意思,愿無拘無束,翱翔于這片天空。沒有一個人路過,他們會給他戴上紅布,把最好的祝福傳遞給他們。
當然,很多人選擇隨手就扔了,他也一樣。他不明白他們的感情,他有自己的目的,為了這個,他可以做任何事。被他斬斷的布留下了一小截在祀塔,他們出來時,荊棘刮到他解在腰上的布,用力一扯,成功的不完美了,所以,當村民們見到破碎的布時,不由得歡快的再給他們戴上紅布。
星空很美,生活很暖,他卻怎么也融不進去,偶爾被姑娘們拉著跳舞又很快逃離。至于檀山落痕,他的出身不由得他如此放肆,也沒參加過這樣熱情的舞蹈。他們很快成為他們中的異類,趁他們不注意,默默躲到一個角落里。
不得不承認,顧廷琛選位置又快又好,可以完美的隱藏自己,又可以很好的觀察他們。
“我們很像賊。”檀山落痕自嘲的笑笑,“專門偷窺別人的賊。”
顧廷琛復雜的看來他一眼,隨后把他從地上拽起來。
檀山落痕沒問他去哪里,總之不是把他賣了就是。
“駕!”
“你還會騎馬。”檀山落痕贊賞的看著他,可惜在后面最多只能看到側臉,不然要摔下來。
其實他很小的時候就會騎馬,哥哥教他的。
他們隨意牽了匹馬就開始狂奔。這里的人不會計較少了多少馬,因為他們的馬,也是從草原上套來的。他們的孩子從小就學著騎馬,他們很愉快,父母不會要求他們最多只能到哪里,想騎多遠就騎多遠。
馬丟了,人丟了,他們都不會在意,因為他們相信,他們的孩子總會套到新的馬屁回來。太小的,不識路的,他們可能會全家出動一起找,每一次外出,意味著不回歸,意味著再相見。
他們奔跑,他們翱翔,他們吶喊,找到自己的孩子會與舊朋友分離,又會與新的人結識成為朋友,新的朋友又漂流認識舊的朋友,從此相見。如此往復,似乎所有人都能成為朋友,這大概就是他們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