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在山中住了兩年,對外面一無所知,不知將軍能否告知一二?”房彥謙人老成精,自然也看出了鄒羽是真誠的,暗自滿意的點點頭問道。
“這沒有問題,雖然我們也一直在遼東,不過還是派人在打探中原形式。目前皇帝已經到了江都,越王楊侗留守洛陽;除開洛陽,大興還在朝廷掌控之中,其余之地,烽煙四起,大小起義隊伍數十支,地方官員擁兵自重者不知幾何。”鄒羽把收集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述說一遍。
房彥謙這種擁有大量見識的老人,往往具有獨特的見解,這是鄒羽所缺的,同時也是遼東眾人所缺少的。
眼界雖然與年齡沒有絕對關系,但是老人至少見多識廣,扶余城除了韓千尋做過高官,其他人可以說都是小白,目前能搭起一個草頭班子,也是特殊環境以特殊方式才維持下來,房彥謙不但出身世家,而且見多識廣,又做官多年,對于天下情況,自然比鄒羽他們更加了解,對于許多事情,也看得通透一些,鄒羽雖然知道歷史走向,不過那也是非常簡單的一個主線。
這歷史說得不好聽,就是掌權者的工具,還不是勝者記載,具體的誰也不知道,所以鄒羽從不因此而自得,最關鍵的是沒人能告訴他這是原本歷史,還是平行空間,或則只是一個相似的地方。
最少他知道一點,秦瓊,蘇定方,房玄齡一直在遼東,恐怕就不簡單,或許是自己的出現,已經影響了一些,這隨著時間,這種影響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就算是歷史也會走向一個未知的方向。
“原來朝廷已經糜爛到這種地步了嗎?”房彥謙一臉惆悵的自問道,想他這一生,歷經三朝,見證了隋朝的強盛,現在又要見證他的衰敗,難免心生感觸。
“是啊,正因為如此,我們這一群有家不能歸的人,才在遼東留了下來,為大家拼一個安身之地。”鄒羽點點頭解說道,他可不想讓房玄齡誤會他們是有心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