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志大才疏,無容人之量,后悔不該推他做這首領!”瓦崗后山,一間房內,單雄信面色難看的說道。
“李法主才能還是有的,只不過確實心胸太差,非人主之像!”徐世績點點頭說道。
徐世績與單雄信是同一個郡城的人,一同投奔翟讓,又是他們勸說翟讓把大頭領的位置讓給李密的,因此見自己好像看錯了人,所以有些郁悶。
“要我老程說,管他的,反正你我兄弟,好好活著就行了!”他們另一個好友程知節(jié)大大咧咧的說道。
“老程雖然說得不咋的,但道理還是不錯。”程知節(jié)好友牛進達點點頭道。
“算了,大家多小心一點,這瓦崗,已經(jīng)不是長久之計了。”徐世績苦笑著搖搖頭叮囑道。
“神棍,你說這瓦崗不是長久之計,那么你又看好誰?”因為徐世績習慣推演,所以程知節(jié)叫他神棍。
“說實在的,不知道,但是李密,是絕對沒有機會的。”徐世績搖搖頭說道。
“竇建德仗義疏財;王世充禮賢下士;李淵隱忍,唯才是用,頗有蜀漢劉備的風采,世家支持眾多;這幾家都有爭奪天下的希望。不過我反而更看重晉陽鄒長鳳,打高句麗,打突厥,所向披靡,殺突令一出,應者無數(shù)!”單雄信感嘆道。
“老單!你怎么不說杜伏威,蕭銑,薛舉!”程知節(jié)瞪著大眼睛問道。
“哼!程知節(jié),少和我裝傻,別人看不出來,我不相信你也看不出來,杜伏威不過看家之犬,胸無大志!蕭銑看似人多勢眾,卻是多個勢力合起來的,根本就不穩(wěn)固!至于薛舉,無論是地里,還是勢力,都遠遠不如前面四家。”單雄信沒好氣的瞪著程知節(jié)說道。
“嘿嘿!嘿嘿!”程知節(jié)摸摸頭,發(fā)出兩聲傻笑,并不介意單雄信的語氣。
“哈哈,別生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天天仗著一張粗臉,裝傻!真要當他是粗人,那就是我們傻了!”徐世績笑著說道。
“幾位哥哥!說說吧!日后有何打算?老牛才是個粗人,想不到那么遠!”牛進達問道。
“靜觀其變!”徐世績壓低聲音說道。
“不錯,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我們就是一群武將,跟誰都一樣,先看事態(tài)如何發(fā)展吧。”單雄信點點頭贊同道。
“好!喝酒!”
“來!喝!”
………
瓦崗寨分成好幾個團體,像單雄信,徐世績,程知節(jié),牛進達,他們屬于地方豪強!翟讓等人就是瓦崗創(chuàng)建者;李密等人就屬于后來者;還有一批人,屬于隋朝將領叛過來的,或則打敗投降的,比如裴仁基父子,還有羅士信!
“父親,這瓦崗的人,越來心越不齊了啊!”裴仁基大兒子裴元紹說道。
“別口沒遮攔,現(xiàn)在我們也是瓦崗的人。”裴仁基沒好氣的說道。
“哼!那些人可看不起我們呢!一直防備著的,要不是老三打出威名,還不知道怎么看待我們。”老二裴元福不滿的說道。
“我也想通了,不是那塊料,就不要擔那么重的擔子!這些年為父一直熱衷于權力,結果屢戰(zhàn)屢敗,還有何面目身居高位。李密重用為父,不過是給其他人做個榜樣,好讓更多的人投降于他。至于元慶,不過是意外的驚喜。”裴仁基感嘆道。
自從投降瓦崗以后,他的一顆心就淡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總想著要做一個大將軍。多次戰(zhàn)敗,他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比起張須陀這些將領,確實差遠了。
而且作為一個降將,想被重用,怎么可能,不被一直提防著都是好的了,好在小兒子爭氣,創(chuàng)下一個偌大的名頭。
“裴將軍,怎么聽你的意思,有些心灰意冷啊!”長得敦實,看上去有些憨厚的羅士信問道。
“確實如此,李密雖然一直手握瓦崗大權,不過翟讓始終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