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脆弱,連犧牲的精神都沒有了。”乙支文德悲哀的想道。
沒有辦法,乙支文德只得派出督戰隊,強迫著手下進攻,為騎兵創造機會。
鐵蒺藜畢竟不是非常密集,在大軍緊逼的情況下,作用就變小了不少,好在傷害到的士卒還是不少。
絆馬繩,拒馬,這第二道防御,帶來的傷亡同樣不小,主要是逼近了,正是弓箭手安全而發揮威力最大的范圍。
一支支長箭,猶如奪命閻羅,收割著高句麗的人命,就那么近在咫尺,偏偏無能為力,無法在進一步。
付出了減員三成的代價,高句麗人才沖了進去,開始短兵相接。
弓箭手的裝備早已經更換,一但發生近戰,他們根本不需要換武器,只需要用右手拔出腰間的三棱刺,就成了手持兩把武器的近戰。
左手鋼臂弓,可以用來格擋,而三棱刺,就是主要的殺傷性武器。士卒們都見識過,一頭活生生的鹿子,只是腹部中了一下,隨后就血流不止的死了。
“無法治愈,即便有麻藥也是一樣,至少說現在沒有辦法。
騎兵也不好受,不少戰馬傷在鐵蒺藜一下,隨后才沖到鄒羽面前。
“殺!”鄒羽毫無畏懼,提著長棍,站在了最前面。
“吼!”士卒們大聲咆哮著,把手中的騎兵長槍,豎了起來,斜指著高句麗騎兵方向。
“噗!噗噗!”的聲音接連響起,一丈長的長槍,把戰馬穿透,隨后才聽到傳出來的,陣陣戰馬的悲鳴。
不退反進,鄒羽提著武器,策動著戰馬,反沖鋒了過去。
羅成也想沖,不過他身體未康復,胸口還隱隱作痛,而且還得指揮士卒,因此只有氣呼呼的站在原地,不停的下達命令。
鄒羽雖然沖進敵群,不過一時半會也拿騎兵,沒有多大辦法,畢竟這是一萬人馬,就算不動,也要殺很久。只是說,他這么一沖,減輕了防守士卒的壓力,把火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相對于鄒羽的艱難,韓千尋就要輕松許多,三百床駑,一弩三箭,鴿子蛋大小的箭支,一箭穿透好幾人,撕裂拳頭大的傷口,可以說不死也是重傷。
床駑在一里范圍,都有殺傷力,這也是為何用它來封鎖國內城的原因,把兵力一布置,方圓兩里,就成禁地。
楊萬春派人攻了一下,丟下幾百具尸體,就撤了回去;隨后他想派人繞道,結果路上到處都是鐵蒺藜,讓士卒走得膽戰心驚。
想要派出更多人馬救援,韓千尋又向前移動,直接兵臨城下,就這么和他僵持起來。
“殺!”韓詔與席君買帶領騎兵,從高句麗騎兵后面,殺了出來。
乙支文德臉色一變,沒有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伏兵,而且是已經盡力限制了的騎兵。
想想也是,因為陷阱的原因,騎兵沒法用來攻打,但是用來野戰,還是沒有問題的,尤其是下雨之后,泥土松軟,一些小坑,已經對戰馬構不成威脅。
乙支文德渾身泛起一股無力的感覺,他這才知道,自己和中原頂級名帥,到底差距有多大。自己精心布下的連環防御圈,就被人輕描淡寫,連試探都不用,就直接破了。
“恐怕中原人,看我這個所謂高句麗的軍神,就是一個笑話吧!”乙支文德悲哀的想道。
“報!”正在這時候,一名傳令兵,策馬極速而來,老遠就焦急得高喊。
“說!”乙支文德強打精神問道。
“報!”不等信使回答,又一匹快馬而來。
“回大將軍,左一大營失守,已經全軍潰敗,少部分人,正向這面沖來!”
“啟稟大將軍,右一大營失守,已經全軍潰敗!”兩人一前一后,快速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