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王伏寶與高士興大吃一驚,連忙沖出去問道。
“將軍,快救救兄弟們吧!”士卒焦急的說道。
“怎么回事?”王伏寶問道。
“受傷回來的兄弟們,血流不止,救都救不過來!”士卒淚流滿面,哽咽道。
“快帶我去看看!”王伏寶神色一凝,連忙說道。說著就向傷兵營走去。
傷兵營自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一般來說,受傷的士卒,都會帶到后勤處安置,一來是方便處理傷口,讓他們好休息;二來是避免傷兵痛苦哀嚎,影響他人,打擊到士氣。
一進入傷病營,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血腥味,臭味,夾雜著中藥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頭腦一沖,忍不住捂住嘴鼻。
再往里面走,就能聽到各種哀嚎聲音,不斷傳入耳朵,王伏寶眉頭緊皺,跟著士卒來到一塊空地,地上躺著不少人,還有的正被抬出去,那是已經沒救了的士卒。
“怎么回事?”王伏寶對一個正在救治士卒的大夫問道。
“將軍!”大夫抬頭一看,連忙起身施禮。
“不用多禮,快說是怎么回事?”王伏寶揮手問道。
“回將軍,是這個箭頭的緣故!”大夫擦擦額頭汗水,遞過一個三菱箭頭道。
“這是?”王伏寶不解的問道。
“這個箭頭,只要進入身體,不拔出來,就止不住血,而且它不像普通的箭頭那么扁平,想要拔出來非常困難,不但會擴大傷口,而且不小心就會傷到筋脈!”大夫解釋道。
“真是歹毒!”略微一想,就明白其中的道理,王伏寶倒吸一口涼氣,臉色一變道。
“顧不得那么多了!先救命再說其他!”高士興命令道。
“喏!”大夫連忙拱手應道。
看了傷兵營,兩人心情沉重的回到帳篷,一時之間相顧無言。
兩人都是沙場老將,自然明白一場戰斗下來,傷兵本來就只有七成能活下來,這其中還包括三成重傷殘疾。被這么一搞,能活下來三成,估計都算多的了。
“此物有傷天和。”王伏寶端詳著三菱箭頭,搖搖頭感嘆道。
“別管傷不傷天和,關鍵是現在怎么辦?這個消息肯定已經傳開了,別說繼續打下去,我擔心對面一個突襲,我們就要不戰而潰!”高士興苦笑道。
“能撤兵嗎?”王伏寶茫然的問道。他這是對于前途的茫然,損兵折將,無功而返,不用說也知道將會面對竇建德怎么的怒火。
“撤兵吧!不撤又能如何?”高士興深吸一口氣道。
“不如暫時后撤,把情況據實匯報!如何抉擇,還是等陛下旨意吧。”王伏寶搖搖頭道。
“也好!”高士興理解的點點頭。
“王兄,你說我們能贏嗎?”半晌,高士興突然問道。
明明都輸了,怎么還在問贏不贏,王伏寶抬頭看看一臉茫然的高士興,隨后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大局。
“難啊!陛下雖然說都弟兄們都不錯,只是他似乎沒有一統天下的心思。”王伏寶微微搖頭感嘆道。
“這中原大地,遲早一統,到了那個位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進則退!如今李淵建立齊國,有強秦之勢;江南蕭銑,席卷數十郡縣;就連杜伏威也占據江淮;陛下安居于河北…”高士興搖搖頭說道。
“高兄失言了,我們作為臣子,只需要做好本份就是了。”王伏寶勸說道。
“王兄言之有理!”想想家里的孩子,高士興理智的閉上了嘴。
不說王伏寶進退兩難,后撤三十里,等著竇建德的旨意,另外一面,李世民同樣進退兩難。
有李客師和屈突蓋連手防御潼關,加上大量的弓弩,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