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只見那幾具尸體都是男性,穿著扶桑款式的中學生制服,皮膚干癟肌肉萎縮,宛若干尸一般。
聯系濡女嗜好吸血的食性,楚天行知道,這幾具尸體,只怕都是被濡女吸干了鮮血的扶桑學生。
“瞧那小子單薄瘦小的模樣,他該不會是個日常飽受霸凌的受氣包吧?這幾個扶桑學生,或許是經常霸凌他的同學?可他在扶桑搞事也就罷了,怎就跑到華夏來了?前些日子還把相柳幼體放出來覓食……”
楚天行猜測一陣,又在房間里搜尋一陣,找到了一把浸在積水中的未開刃太刀,拿在手里揮舞兩下試了試手感,便拎著刀前往下一個房間。
這一次,他選擇了一面墻上的門戶,開門去到隔壁,剛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
這間房,四壁都繪著美人主題的浮世繪,地面鋪著榻榻米。
一個有著一頭火紅頭發的英俊少年,正坐在榻榻米上,抱著酒壇大口飲酒,身邊躺著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
尸體是一個少女,看上去才十六七歲模樣,穿著扶桑款式的女子校服,胸口被啃咬得血肉模糊。
楚天行皺了皺眉,看向那紅發少年,問道
“酒吞童子?”
那紅發少年喝了口酒,抬首看了楚天行一眼,用純正的漢語說道
“你就是殺了八歧的那個人?你從濡女房間過來,看來濡女也死在你手下了。很好,雖然我對男人的血肉不感興趣,但強者的血肉,我偶爾還是愿意品嘗一下。”
說著,他扔下酒壇,抓起擱在腳邊的連鞘太刀,挺身站起,把刀往肩上一扛,沖楚天行勾了勾手指
“來,你是客,我可以讓你先出招。”
楚天行笑了笑
“那我就不客氣了。”
身形一閃,瞬間欺近紅發少年身前,揮刀就斬。
“來得好!”
紅發少年大喝一聲,拔刀出鞘,迎著楚天行斬來的刀疾斬而出。
鐺!
脆響聲中,楚天行那口撿來的未開刃太刀,在這碰撞之下應聲而斷。
紅發少年手中長刀刃口未損分毫,斬斷楚天行太刀之后,刀勢也未有絲毫停歇,挾凌厲破風聲,化作一道流光,抹向楚天行脖頸。
然后他就死了。
刀,只是虛招。
在紅發少年拔刀之時,看到紅發少年那口太刀的成色,楚天行就已經預見到了自己手中這把太刀的下場,早在雙刀碰撞之前,就已將刀招化為虛招,收回勁力,凝勁于腳尖。
待雙刀碰撞,刀斷之時,楚天行身形驀地一仰,宛若事先排練好的表演動作一般,堪堪避過紅發少年抹向他脖頸的利刃,右腳順勢提起,腳尖若槍尖,噗地一聲,疾點在紅發少年丹田之上。
紅發少年臉龐一紅,兩眼一突,嘴角溢出血漬。
楚天行瞬間變招,施展“靈鰲步”,俯身低頭,一步搶近紅發少年懷中,左手施“妙手空空”,往紅發少年握刀的右手一抹,就將紅發少年長刀奪下。
同時右手一招大慈大悲摧心掌,狠狠轟中紅發少年胸口,打得他口鼻溢血,踉蹌后退。
楚天行則揮刀一抹,刀光一閃,紅發少年頭顱飛起。
但那被一刀斬飛的頭顱竟不落地,竟又張大嘴巴,惡狠狠朝楚天行咬來。
只是紅發少年身軀完好,手握寶刀時,尚且不是楚天行對手,更何況現在只剩下一顆死人頭?
楚天行只是揮刀一斬,噗地一聲,就把那顆死人頭一分為二。
外界。
一家酒店房間之中。
身形單薄的扶桑少年,定定地看著手中魔方,見兩塊魔方格子的色澤,相繼黯淡下去,不禁氣得咬牙切齒
“可惡,楚天行那個混蛋……濡女那么萌,他居然也下得去手?連酒吞童子都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