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
出租車停靠在一棟爛尾樓工地前。
一身黑色大衣,戴著一副大墨鏡的楚天行開門下車。
時間已是十二月初。
地點是京師。
射雕電視劇,已在三天前拍完了所有東海相關劇情,整部劇也就此殺青。
在游輪上舉辦了一場殺青宴后,劇組于次日宣告解散,楚天行也在昨天回到京師。
然后在今天傍晚,他就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此刻。
他按照與來電之人的約定,來到了這棟爛尾樓前。
待出租車離開,楚天行隨意打量了一番周圍環境,步履從容地踏入工地,走進那棟在這天色將黑的傍晚時分,顯得稍微有些陰森的爛尾樓中。
他并沒有上樓。
而是在一層兜兜轉轉了一陣,來到一條向下的通道前,步入爛尾樓負一層。
空曠陰暗的負一層,地面上散落著大量建筑垃圾,偶爾還能聽到老鼠活動的細碎聲音。
戴著墨鏡的楚天行,在近乎無光的黑暗環境中大步前行著,沒有踩到任何建筑垃圾,亦未曾撞到承重柱上。
很快,他就來到了一扇破爛的木門前,停下了腳步。
“肖虎,我來了。”
沒錯,他接到的那個電話,是肖虎打的。
而肖虎打他電話的目的,乃是向他求援。
隨著楚天行開口。
那破爛的木門緩緩打開,胡子拉碴,滿臉疲憊,看上去像是老了十歲的肖虎,佝僂著腰背,動作頗有些遲緩笨拙地出現在他眼前。
看到肖虎現在這模樣,楚天行不禁詫異地一揚眉:
“怎么搞成這樣子?身上還帶著傷?”
肖虎輕咳兩聲,咳嗽聲中,有著明顯的肺腑受創的撕裂聲。
隨后他警惕地看了看楚天行身后:
“沒被人跟蹤吧?”
楚天行笑了笑,不置可否,“你身上的傷勢,看起來不輕啊!”
肖虎抿了抿嘴,讓出門口:
“進來說話。”
楚天行毫不懷疑地走了進去。
待他進了門,肖虎又警惕地四下環顧一陣,這才關上了那破爛的木門。
門后是一個狹小的房間,堆放著一些建筑雜物。
角落一堆雜物構成的障礙后面,用一件冬衣,和一些一看就是在工地中找到的破爛麻袋,堆成了一個“小窩”。
以肖虎龐大的體型,這小窩只夠他坐在里面,背靠著墻壁休息,那雙腿都伸展不開。
看著小窩前的地面上,散落的一些能量棒、快餐盒包裝,楚天行又是詫異地一揚眉:
“你這究竟是怎么了?身上帶傷,還住這種地方……看起來,住了好幾天了吧?”
“五天。”肖虎走到角落,重重地坐到地上,抬手揉了揉胸口,沉重地喘息幾聲:“我已經在這里躲了五天……”
“難怪這幾天都沒看到你在書評區發言。”楚天行搖了搖頭:
“好了,閑話少說,言歸正傳,告訴我,你為什么會搞成這樣子?”
“十天前……咳咳咳……”
肖虎剛要說話,又一陣劇烈地咳嗽,口角甚至還溢出了色澤發暗的血沫。
楚天行眉頭皺起,手指一彈,飛出一枚赤紅丹丸:
“吃了它。”
肖虎也不懷疑,接過丹丸,直接扔進嘴里,嚼碎咽了下去。
丹丸剛一入腹,就化作一股暖流,從胃部擴散開來,瞬間蔓延全身。
在這暖流沖刷下,肖虎只覺自己那頗為沉重的內傷,竟是飛快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