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原以為能看到一場鋼鐵與鋼鐵之間,duang、duang有聲,火星飛濺的激情碰撞。
沒想到那位疑似劍尊手下機械戰士的冷臉守衛,走著走著,突然把手往后腰上一抹。
然后他手里就多了一桿巨大的管子。
“再見。”
冷臉守衛冷冷說著,將那口徑接近二十毫米,差不多可以稱作“手炮”的巨大管子,對準了那個大半身子已經鉆進窗口的裝甲人。
當冷臉守衛背后掏出那根巨大管子時。
裝甲人雖然臉戴面具,看不清表情,但車廂里所有的囚徒,都看到他出現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呆滯動作。
然后那棱角分明的金屬面具下,便傳出一聲低罵:“次奧……”
可惜只罵到一半,冷臉守衛手中的巨大管子,就已轟地一聲,噴出一道火光,在不到三米的距離上,準確地糊了那裝甲人一臉。
震耳欲聾的巨響還在車廂里回蕩時,裝甲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好不容鉆進來一半的身子,被那糊臉一擊,狠狠轟了出去。
雖然看上去并沒有破甲,但裝甲人明顯已經被遠遠轟飛,掉落到了列車下邊。
冷臉守衛一邊重新裝彈,一邊在眾囚徒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邁著精準穩定的步伐,大步走到那道被破開的窗口前。
之后他也不探頭出去觀察,就單手舉著那巨大手槍,槍口向上,穩穩站定,像門神一樣守在了這里。
列車仍在飛馳,并未停下。
眾囚徒面面相覷一陣,個個面現遺憾沮喪之色。
尤其是那個和裝甲人對過暗號,自稱“大理寺錄事”的中年人,更是一臉頹喪地閉上了雙眼。
轟轟!
這時,又有兩聲巨響,自前后車廂隱隱傳來。
巨響聲中,車身都隱隱震顫了兩下。
那中年人頓時一個激靈,驀地睜開了雙眼。
其余囚徒,也同時精神一振,再度面現期盼之色。
冷臉守衛卻毫不動容,甚至眼珠都沒有朝其它方向瞟上一下,繼續舉著巨大手槍,紋絲不動地守在窗前,面無表情地望著窗外的夜色。
忽然,車窗外,隱隱傳來一陣強勁有力的發動機轟鳴,像是有一輛機車,正在與列車平行飛馳。
隨后就聽嗡地一聲輕響,一枚利箭自窗外激射而來,直刺冷臉守衛眉心。
冷臉守衛空著的左手飛快一抬,在箭頭距離他眉心尚有寸許時,一把攥住箭桿。
但這時那圓錐形的箭頭忽然紅光一閃,嘭地一聲爆炸開來。
這爆炸并不猛烈,范圍不過方圓三尺,連距離窗口最近的一個囚徒,都未受到波及。
但冷臉守衛乃是將箭桿攥在手里,且箭頭距離他眉心不過一寸。
如此近距離爆炸之下,那冷臉守衛就算是能夠內力外放、布氣成墻的高手,至少眼睛也要被炸瞎。
然而。
在囚徒們期待的目光注視下。
那被爆炸糊了一臉的冷臉守衛,卻仍舊紋絲不動地站著,舉槍的右手飛快地放平、伸直,槍口對準槍外,轟地放了一槍。
雷鳴般的槍聲響起的同時,窗外亦傳來轟隆一聲爆炸巨響,隨即一團碩大的焰球,在車窗外三十幾米處轟然騰起,很快又被飛馳的火車遠遠拋開。
先前那發動機的聲音亦是戛然而止。
顯然之前那跟著列車的機車,已經被冷臉守衛一槍打爆。
車廂內一時鴉雀無聲。
眾囚徒臉上又滿是失望。
忽然有人小聲說道:“看,他受傷了。”
眾囚徒定睛一看,就見那正在裝彈的冷臉守衛,其剛才攥住了箭桿的左手,已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