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后華真行起身就要去洗碗,結果被各業務部門的主管搶著把活干了,于是他又到前面來看店,剩下的人接著開會。華真行雖然待在前面店鋪里,但后院的聲音卻聽得清清楚楚,相當于他仍在參會只是沒有發言。
雜貨鋪一如平常,好像沒什么特別的事情都發生,開著大門,柜臺后坐著一個小伙計。遠遠走來夏爾看見這個場面,稍微松了一口氣心情卻很奇怪,說不清楚是失望還是別的感覺。
他剛想打招呼,華真行已經起身道:“哎喲,這不是夏董事嗎?你終于來了,快請進,大家在后院開會,就等你了!”
夏爾不姓夏,他也姓古魯,但是華真行開玩笑給他起了個東國名就叫“夏爾”,就像不少東國人也喜歡給自己起個茵文名。
這聲“夏董事”把夏爾給喊懵了,當地土語中沒有“董事”這個詞,華真行說的是東國語,夏和董事他都聽懂了,可是放在一起是怎么個意思?有人在開會,就等著他了,看來是在商量大事情,應該就是關于大頭幫的,董事可能是指大頭幫的頭吧。
夏爾在心中自行解釋,來不及說話就被華真行請進了后院。院子里有一張石桌、一張方桌、一張長條桌拼成的大方桌,坐了十幾號人。墨尚同揮手招呼道:“夏董事,快過來坐下,開會呢!”
墨大爺說的是東國語,夏爾也聽懂了,不愧是從小和華真行一起混的。一見這個場面,夏爾的身子莫名就向后仰,被華真行在后面推了一把又穩住了,他感覺暈暈乎乎地就來到了桌子旁,也不記得是怎么坐下來的。
大方桌旁還有十五個人,除了小華家的三位“大巫師”還有幾個人他也認識,另有幾人覺得眼熟,最后幾人則是完全陌生。這些人在開會,說的都是東國語,夏爾連蒙帶猜也能聽懂大概。但坐在他旁邊的董律師很細心,一直為他做同聲翻譯。
原來這伙人不是在商量大頭幫的事,而是要籌建一個大型實業集團,首先在非索港以北的地區買下大片土地搞農墾,以應對今年秋后可能發生的饑荒。不僅如此,他們還要在非索港內投資興辦各種實業,比如食品加工廠、日用品供銷社、連鎖商店等等。
一位在海外發了財的大人物想回來搞投資,這在夏爾的記憶里幾乎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這里的人發了財去了米國或西羅洲,那就是從地域飛升到了天堂,誰還回來干什么?后來夏爾也聽明白了,那個叫風自賓的大人物只是偶爾回來度度假,委托座的這些人搞投資項目。
今天在座的都是這個實業集團的高層領導,有十二名一級部門的主管,其中包括四名副總裁。而公司的最高層當然就是五名董事了,今天來了四個,他居然就是其中之一!夏爾卻越聽越嗨,嘴都快合不攏了。
不得不承認當地土著某方面的心理素質就是過硬,夏爾也繼承了這一優良傳統,就是臉皮夠厚、心夠大。碰到什么好事,往往第一念并不是想我有何德何能,而是先占了好處再說,享受一番爽的感覺。
夏爾一著急終于插上了話,用蹩腳的東國語大聲問道:“這是真的嗎?真的嗎?”
墨尚同給了他肯定的回答,并壓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接著又命人搬來了一個大方盤,連通電源打開,方盤中顯示的竟然是三維立體激光全息景象。夏爾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哪見過這個,感覺就像魔法一樣。
這不是墨尚同昨天送給小華的那個沙盤,但也是同樣的高科技產品,只是輸入了不同的數據。這個沙盤顯示的圖象看上去很復雜,其實比昨天那個要簡單,就是目前的非索港示意圖,有凌亂的街區和密密麻麻的建筑,坐在桌旁就像借助上帝的眼睛在俯瞰這座城市。
文宣部主任崔婉赫驚訝地問:“這是怎么采集的數據?”
研發部主任范達克帶著謙虛的微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