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法進入金典行內部。
睡夢中的洛克似是聽到了沉悶的滾雷聲,這聲音很遠,傳到他耳邊已變得異常的低沉。他立刻就醒了,莫名感覺一陣心悸,穿好衣服下床來到外面的會客廳中,沒有開燈,在黑暗中坐好,拿起一張紙開始折飛機。
他有一個愛好就是折紙飛機,這多少有些奇怪,都這么大人了還喜歡小孩子的玩意。桌上放著了一摞嶄新的a4紙,這是他的習慣,無論是自己的公寓里,還是樓下的工作臺,他都要放一摞a4紙,以便隨時取用,但他從不在別人面前折紙飛機。
洛克身后有一個書架,上面放滿了各式紙飛機,都是以前獨處時折好的。他的生活很低調,就像一匹隱藏在洞穴里的獨狼,有一種刻在骨子的收斂與謹慎,他不是不懂享受,比如說身邊也“發掘”了凱莉這樣的女人,可是他從不和她們一起睡。
睡覺和睡覺是兩個概念,他從不留人在身邊過夜。
他的動作非常快,手指異常靈活,也非常穩,在黑暗中折出了一架又一架紙飛機,今天折的紙飛機都是頭部很尖、形狀細長。隨著穩定的動作與節奏,他的情緒仿佛也跟著穩定下來,驅散了剛才那種心悸的感覺。
折著,折著,他不禁又想起了她,她如今應該過得很好吧。當年就是她教會了他折紙飛機,兩人通過紙飛機這種古老而幼稚的手段傳遞消息,偶爾也有幾句情話,感覺既好玩又快樂……后來也是紙飛機通知他趕緊離開,否則早已遭了毒手。
他尊敬的老師一集同伴曾那么強大都已遇難,只有他孤身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偏僻角落,這里沒人沒知道他過去、也沒人關心他的來歷……
洛克已經恢復冷靜與鎮定,但不知為何隱約總有一種不安感。他拿起一個紙飛機,像孩子般朝其尖尖的頭部哈了一口氣,然后向前扔了出去。這紙飛機就似活了過來,在半空中拐了個彎飛向了窗戶。
關好的窗戶自動打開了一條細縫,恰好能讓這架紙飛機鉆出去,洛克則在黑暗中閉上了眼睛。紙飛機在雨夜中飄飛,晃晃悠悠看似是自然地隨風而舞,卻恰好在金典行外以及上方繞了一圈,然后輕飄飄地落在了屋頂上,不斷被雨水打濕,仿佛失去了剛才那種靈動。
洛克沒有收回紙飛機也沒有再操控它,在黑暗中睜開眼睛拿出了手機,只聽手機中傳出蓬康氣急敗壞的聲音“洛克先生,我有事情匯報。鮑里斯,鮑里斯派人去了大頭幫的地盤,他把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
他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今天晚上有人要對大頭幫的煉金工廠動手,他打算等那些人混戰之后再來個黑吃黑。可是我知道,您不是這樣吩咐的……”
洛克突然明白剛才那種不安感從哪來的了,立刻問道“他真的動手了,你在哪里?”
蓬康“我馬上就到金典行了!千真萬確,隊伍兩個小時前就出發了,他居然沒有告訴我,幸虧帶隊的是樹杈子,接到命令后和我通了個氣。”
洛克“你為什么現在才匯報?”
蓬康“我睡著了,沒接到電話,真該死!老板,您起來了嗎?”
洛克“上來吧。”
說到這里其實已經不用再打電話,蓬康已經趕到了金典行,叫開門上了二樓。洛克打開門鎖坐回桌后,又把燈打開了,這時響起了敲門聲,他淡淡答道“進來吧。”
蓬康推門而入,一臉焦急道“老板,現在怎么辦,要通知鮑里斯把人撤回來嗎?”
洛克放下剛剛拿起的手機道“你能聯系上鮑里斯嗎?”
蓬康“我聯系不上,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我剛才聽見了槍聲,好像還有爆炸,應該就是大頭幫煉金工廠的位置傳過來的。”說著話他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伸手指著某個方向。
洛克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蓬康側身讓開位置,一邊小聲嘟囔道“老板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