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七十萬東國幣是投資酒店的費用,環(huán)球顧問就拿走了其中的一半當傭金,興盛公司只拿到了三十五萬去辦事。
興盛公司辦的事并不是建酒店,而是勾結班達市政當局給了耿凡健一張當?shù)氐淖o照。
耿凡健還付了五十萬的第三方移民費用,這就是環(huán)球顧問事務所收的。也就是說,在這個項目中,環(huán)球顧問事務所拿走了收益的最大部分。
那么大安洋公司收了多少錢呢?首先他們收了耿凡健一萬五千元的咨詢費,同時環(huán)球顧問所收的三方費用中,也會支付給他們一筆傭金,具體數(shù)額董澤剛也不清楚,總之是收益的最小部分。
耿凡健以為大安洋公司是一家專業(yè)的移民機構,規(guī)模很大且已經(jīng)營多年,所以與對方合作沒什么風險,其實恰恰想錯了。大安洋只是移民項目的推介方,他們接手的項目很多,有的有坑有的沒坑,有的坑大有的坑小。
幾里國這個項目就屬于坑比較大的,投資的酒店完全是個騙局,但是大安洋公司有一套復雜的法務程序來規(guī)避自己在訴訟中的風險。
其實耿凡健理論上最大的損失就是投資酒店打了水漂,但畢竟還是辦了幾里國的護照、擁有一個無人知曉的新身份。假如他不來非索港搞調查取證,還想著組團去班達市找興盛公司算賬,恐怕下場也不會這么慘。
這些就是董澤剛對案情大致的分析,與其說是在分析案情,還不如說是在分析世情。
聽完之后約高樂未置可否,只是嘆了口氣道“這批人還是夠幸運的,至少他們被救了出來。要知道在世界上很多地方,殺個人比殺只雞還要簡單。”
華真行“不要說世界上很多地方,幾里國就是這樣的地方,非索港也曾是這樣的地方。董律師,你剛才用兩個島國舉例子,它們的護照都是被茵國旅游免簽,然后也被羅巴聯(lián)盟旅游免簽。可是茵國最近已經(jīng)脫離了羅巴聯(lián)盟,這怎么辦?”
董澤剛苦笑道“這倒是個意外情況,移民機構可不會負責。我剛才忘說了,茵國脫離羅巴聯(lián)盟后,有幾個島國的護照急劇降價。”
約高樂截住話頭道“移民項目有問題會上當受騙。就算項目沒問題,比如耿凡健這種人,就算酒店投資是真的,五年后也成功入籍別利國了,其實仍然很可怕。”
曼曼不解道“怎么可怕?”
約高樂扭頭道“小華,你想到了什么嗎?”
華真行站起身來“酒沒了,我再給您拿一瓶。”
華真行又拿來了一瓶“雜貨鋪內(nèi)供版”克林大曲,給約高樂將杯子滿上。約高樂又問道“站起來走了幾步,想明白了嗎?”
華真行點了點頭“我想到了!按照董律師剛才介紹的情況,像環(huán)球顧問這樣的機構的是全方位的服務,不僅是移民中介,還有法律顧問和財務顧問。
很多人以為自悄悄換了一個國籍、擁有了一個新的身份,但是他們所有的情況都掌握在環(huán)球顧問事務所手里,包括他們過去的身份、現(xiàn)在的身份、資產(chǎn)狀況、財務狀況、賬戶信息、居住地點等等。
若是平安無事還好說,假如有什么動蕩,他們可就是最肥的白條豬,會被拿捏得死死的。”
董澤剛居然也吐槽道“對呀!家國無事則罷,一旦社會動蕩,他們首當其沖。包括很多黑幫,也喜歡找這種人的麻煩。”
董澤剛最后一個來的,也是第一個告辭離去的,他是真的有事要忙。華真行拿來的那瓶克林大曲還沒喝完,約高樂顯然意猶未盡,所以華真行還接著陪他喝。
董澤剛走后,曼曼說道“我總感覺,董律師態(tài)度轉變得有點生硬。”
約高樂“因為他是人在屋檐下,不服也不行。”
曼曼又問道“小華,你說董律師是心甘情愿的嗎?”
華真行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無論如何,首先得從正確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