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庫,就可以分出一個子類,建立個人的勞動信息動態檔案。數據來源就是勞動委的智能數據庫,它可以自動生成。
假如同時處理幾億人的信息,新聯盟根本做不到,但是從建立幾千人或幾萬人的數據庫開始,新聯盟還是能花得起這筆錢的,然后再一步步推廣完善。
華真行做了一番簡短的介紹,司馬值點頭道“我明白了,接下來就以瓦歌市為試點,制定相關法規政策,成立勞動委員會,再總結經驗推廣到班達市和非索港,將來是整個幾里國。至于具體的企業嘛,第一個試點就是瓦歌礦業了。”
華真行補充了一句“歡想實業和瓦歌礦業,同時做為第一批試點企業。還有我們新聯盟政府的工作人員,都要納入到這套系統中,大家都是勞動者。”
石雙成饒有興致地看著華真行“方案的具體細節可以再討論,可是我聽你的意思,好像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你當初怎么就會想到這些呢?是因為在雜貨鋪當小伙計,對楊老前輩有意見?”
華真行被她逗笑了,解釋道“不是這個原因。我最早考慮這種問題,還特意去問墨大爺,是第一次認識了董律師的時候。我那時候才知道,非索港居然也有這種人,從事這種職業。”
石雙成納悶道“這跟董律師有什么關系?”
華真行“我在網上也看見過不少新聞,比如某人與某公司發生了糾紛,請律師上法院去起訴,經過漫長的司法訴訟環節,判決之后再等待執行。
舉個今天現成的例子說吧,大眼幫派去的一名礦工,假如他的利益受到了侵犯,他有多大可能請到董律師這樣的人,去和瓦歌礦業打官司呢?
事實上最大的可能,就是瓦歌礦業養著董律師這樣的人,把這些事情早就全部抹平了!
這種問題關乎民生根本,卻被當成普通民事糾紛由個人單獨去解決。就算法律制定得再公正,在這種執行體系下,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公平。
所以我就想,這樣的問題,不能由個人承擔成本去尋求幫助,由律師爭論再由法官一個個去裁決。它應該是職能機構掌握信息主動去處理的,處理意見和處理理由向全社會公示。”
石雙成“這種機制,世上其他的地方也有。但你太過理想化了,有點想當然。”
華真行又笑了“假如沒有理想主義的目標,還談什么現實中的努力呢?有些問題可以根據現實條件逐步解決,不能強求一步登天。
但是有些原則,從一開始起就不能妥協,否則新聯盟就變了性質。不要忘了,新聯盟的宗旨是什么?”
郎校民在一旁答道“為人民服務。”
石雙成突然感覺有些恍惚,郎校民又背了一句語錄,是她從小聽到大的宣傳口號,聽得多了甚至已經沒什么感覺了。可是在萬里之外的幾里國,陡然聽見有人又說出了這句話,竟似漫長旱季中的響起雷雨之聲。
司馬值已經整理好剛才的發言記錄,又抬頭道“根據華總導的意見,我這里再另一套方案。
成立勞動委這樣的實權職能部門,派工作組進駐瓦歌礦業,除了落實最新政策,還可以采取其他很多措施。
審查瓦歌礦業是否參與了當地黑幫的不法行為、購買礦產開發權的過程中是否存在不法交易?
進行生產安全、環境保護、勞工福利等各方面的專項檢查,指導、督促與幫助瓦歌礦業更好地組織生產經營活動。”
華真行未置可否,簫光卻皺眉道“剛才石導師提到了工會組織,我所了解的工會,至少還會組織文娛活動、發個電影票啥的。就連那些黑幫,也知道把妓院和賭場開到工地門口。
勞動既是權利也是義務,勞動是人類社會的第一需要,但勞動本身不是目的。我們保護勞動者,解決勞動待遇和勞動權益問題,但是他們除了勞動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