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羅醫生不是更方便嗎,她是怎么想的?”
潘采看了華真行一眼,卻苦笑不語。
華真行:“你有話就說!”
潘采斟詞酌句道:“她和羅柴德之間,并沒有發生什么,可能是她并沒有那個意思,也可能是羅醫生沒那個意思,至少實情如此。
連你我都不能斷定,她是否真的打算勾引羅醫生,可能只是覺得羅醫生這種人,值得她去試探一下反應。
但是祝玉京昨天的反應,令她很不滿,這倒是真的。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樣想的,也許答桉就是——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呢?
說實話,我真不希望你把陳鳳再派過去,免得麻煩。”
華真行:“麻煩?難道比解放幾里國還麻煩嗎?我從來不怕麻煩,難道你怕嗎?難道怕就沒有麻煩了嗎?
我已經說了尊重她自已的意愿,她既然自已愿意,那還是去吧,去她的向往之地。”
潘采:“你就不擔心羅醫生?”
華真行:“至少這件事,我真的不擔心羅醫生。”
潘采:“可是你倒是愿意給祝玉京一個機會,將當眾問他愿不愿意去鎮守掩月湖大陣。”
華真行:“他是養元谷弟子,又主動找到了我說出自已的意愿,而且我也沒有理由拒絕。他想從水里爬上岸,盡管還沒爬上來,難道我還要一腳把他踹回去?”
潘采:“更需要拉一把的人是陳鳳,為啥你就不伸手?”
華真行:“我只是養元谷宗主,諸般福緣已給盡。假如祝玉京決定留下來,我頂多再問一句陳鳳,問她愿不愿一起留下來,僅此而已。
但有一番話,請你找一個私下的場合,務必當面告訴她。”
潘采:“什么話?”
華真行:“她罵自已男人沒出息,我管不著!至于怎么沒出息,罵他不夠英俊瀟灑、不夠勤勞上進、不會哄、不聽話……哪怕床上功夫不行,都不關別人的事。
但她身為養元谷弟子,卻斥責祝玉京,說他留在養元谷、與種同門做一樣的事情是沒出息。
此語置養元谷上下于何地?一言辱遍同門,她把養元谷當什么地方了,把眾同門當成什么人了?
若再有此言行,門規非虛設,定嚴懲不貸。非同道中人,當逐出宗門!”
潘采嘆道:“她的私生活,包括和祝玉京的關系倒是其次,而是這樣的言行,真正令你動怒。可惜祝玉京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剛才甚至沒有感覺到你的怒意。”
華真行:“人總有智障的時候,我若直接點破,作用反倒不是最佳。看祝玉京什么時候自已能回過神吧,否則他就算留下,也就到這個地步了。”
潘采:“為什么是我呢?”
華真行:“我與陳鳳無私交可言,若公然開口指出,便是宗門裁決。這畢竟只是夫妻私語,屆時難道還要讓祝玉京出來作證指控陳鳳嗎?
她那些話是私下說的,所以這次也不公開斥責,就由你出面私下告戒。若她能引以為戒,那就安生去布魯塞吧。
人是你帶來的,這幾年也一直跟隨你做事,無論告戒還是約束,你也有責任。我這也算給她一個機會,讓你去拉她一把。”
兩口子在同一個單位工作不順心,回家罵領導和同事都是傻逼。只要不被人聽見倒也沒什么,可能只有一個問題,這兩口子為啥不辭職呢?
但修行宗門可不是工作單位,秘法修行并非生活所需,追求的是身心所能達到的境界。培養修士的代價,是無法用世俗財富來衡量的,修行有成的收獲則更是如此。
養元谷盡管組織管理形式有所不同,但它還是一派修行宗門。宗門弟子當為同道,最簡單的理解,就是走在同一條路上的人。
在這條路上,有人可能走得更遠、修為成就更高,有人可能剛剛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