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時候,甚至與約高樂無關。
因為在不少國家,約高樂明面上只是將春容丹按配額提供給官方政府,再由該國官方自行決定怎么銷售。
假如溝通方面出現了問題,約高樂可以決定減少配額甚至不再提供;假如溝通得好,那就可以增加配額。比如這次配額加一倍價格打五折,對很多人來說簡直就是中了大獎。
從某個角度看,風自賓算是讓出了巨額利益,以換取各國的支持。
更多驚喜還在后面呢,華真行與約高樂私下商訂的十年(具體實施時間為九年)增產降價計劃,并沒有打算一次性對外界公開,而是每年宣布一次。
只要保持友好關系,每年都送一次驚喜……
歡想國宣布成立的時候,一年一度的大雨季已來臨。
今年的雨水明顯比較豐沛,至少在當地很多人的印象中是如此。其實本世紀初差不多有二十年時間,這一帶的降水量有減少的趨勢,就算大雨季的雨也沒那么大。
直到新幾里國成立后,年降水量才從低谷中漸漸恢復,如今已恢復到上個世紀中葉的正常水平。
幾里國的大部分地區以及歡想國境內,每年有大小兩個雨季,大雨季是五月末到八月末,小雨季則是十月末到十二月初。
假如有人在十二月來到歡想國北部的這片荒原,會很驚訝——如此生機盎然的原野為何無人定居?
假如他換成八月來就明白了,這里是一片汪洋澤國,廣袤的原野被分割成大大小小無數座島嶼,莫名就會雷鳴電閃、暴雨傾盆。
世界各地的文明幾乎都有大洪水的傳說,發生在遠古時期,而這里是每年一度。
八月上旬,已進入大雨季的末期,也是荒原上的水勢最盛的時候。在原野西邊的群山之巔,華真行與約高樂并肩而立。
山中也正在下雨,與平原上不太一樣,這里的風勢還很大,但沒有一滴雨落到這兩人身上。
兩人剛剛聊完很多事,約高樂問道:“在凈風樓中擺一桌不好嗎,干嘛把我約到這風雨交加的深山中?”
華真行:“您應該知道的,我最近很忙啊。今天恰好到這兒辦點事,順便把您約過來。”
約高樂:“我一直有點好奇,你打造的風自賓這個人,就象征著傳說中的終產者,你不覺得很諷刺嗎?”
華真行:“哦,哪里讓約先生見笑了?”
約高樂:“我可沒笑,只是就事論事。你的理想世界,最終要靠一個終產者的無私才得以實現嗎?
難道你能指望這世上真正的終產者,都是風自賓一般的圣人?而你比誰都清楚,風自賓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華真行搖頭道:“我無法決定他們是什么人,我也從來不指望這些,就像風自賓并不存在。我只能決定自己怎么做,而我已經這樣做了。
歡想國不是風自賓打造的,它屬于創造它的所有人,風自賓只是一個概念。
我是為了保護這一切,才創造了風自賓這個概念,來掩護創造歡想特邦乃至歡想國的所有人。我用了這個世界的資本邏輯,推演到極致,用于埋葬它。”
約高樂:“那么將來呢?你如何保證你培養的人、你的繼承者們不會墮落?你們今天建立的一切,就不會被后人顛覆乃至瓦解嗎?”
華真行:“我做了我所能做又愿做的一切,至于您所說的后人,也許能做得比我更好,也許會讓我失望。
如今的歡想國民眾只是更幸運而已,卻并不天然比任何人更高貴。當年的神隱之國已消亡,他們并非不可以遭受同樣的命運。
這只看他們自已,或者說,只看我們自已。”
約高樂:“我們,難道我也有份?”
華真行:“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