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小時,隱隱約約能看到不遠處有一幢黑色建筑。防彈車在一扇大鐵門前停下,門上焊有印著“三區孤兒院”的鐵牌,由于年份久遠,已有些斑駁不清。
副駕駛艙的工作人員向警衛出示了證件,鐵門緩緩打開。
“我們還要穿過一片荒地,”工作人員向兩位解釋,“可能有一些顛簸。”
“被荒地包裹的孤兒院,”本尼饒有興趣地摸了摸下巴,“很有懸疑的氛圍啊。”
“本來這是一片樹林的,但由于三區環境污染嚴重,樹叢接連枯死。十幾年前還能種一些低矮的植物,從前年開始就寸草不生了。”
安德烈向窗外看去,偌大的原野上沒有一絲綠意,有的只是大片的黃土和漫天飛揚的沙塵。
看來父親得到的消息屬實。
又行進了十幾分鐘,終于來到那幢建筑物下。
本尼率先下車,幾個小時的車程讓他非常難受,他伸了個懶腰,不斷活動自己的頸椎。安德烈也下了車,不過他并不關心自己的頸椎,他關心的是孤兒院的情況,于是他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建筑物。
這是一幢老舊的哥特式建筑,黑色的外墻有些脫落,幾個工人正在為它補漆。建筑的左側有一個不大的湖,湖水很渾濁,周圍被柵欄攔了起來。
“更具懸疑色彩了。”本尼撇撇嘴。
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他的穿著要比其他工作人員體面,可以看出他是院長。
“兩位先生,有失遠迎,還望見諒。”中年男子不好意思地搓著手。
“院長言重了,我們是晚輩,哪有讓長輩迎接晚輩的呢。”安德烈回答。
“路途遙遠,想必二位已經困乏了,二位的房間已經準備好,需要先休息一下嗎?”
“不用了,您也知道我們是來查案的,還請您帶路。”
“好的,那么跟我來。”
院長帶著兩人走進建筑物。狹長的走廊兩側就是每個孤兒的房間,一個房間可以住兩個人。房間的門都上了密碼鎖。
“為什么要上鎖呢?”本尼不解地問,“這里是孤兒院,不是監獄,把小朋友鎖在房間里合適嗎?”
“這里收容的是一區的孤兒,這些孩子難以接受要在三區居住的事實,總是想私自回一區,不鎖起來,他們很可能偷跑出去。”院長無奈地回答。
雖然不贊成這種做法,但苦于無力反駁,本尼只好乖乖住嘴。
院長在一個房間前停下。
“這就是麗雯的房間。”說著,院長在密碼鎖上按了幾下,打開房門。
安德烈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與其他房間不同的是,這個房間只有一張床。
麗雯正盤腿坐在床上,她閉著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感受到來人,她睜開眼,指了指床邊的小柜子。
“我的東西都在里面,搜吧。”
“麗雯。”安德烈鼓起勇氣向她打招呼。
麗雯遲疑了一會兒后開口“安安德烈。”
“懷特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本尼想化解尷尬,但他發現眼前的麗雯只是疑惑地看著自己,于是他加了一句,“可能你已經忘了,我是本尼,我們在晚宴上見過的。”
“哦!”麗雯恍然大悟,“本尼,我想起來了,不好意思,我的記性不太好。”
聽到這句話,安德烈皺了皺眉,不過他什么也沒說,走到柜子前搜查起來。本尼見狀,也上前幫忙。
柜子都是一些衣物和雜物,沒有發現可疑物品,這讓本尼松了一口氣,他搜了幾遍后就停下了。
但安德烈似乎對那堆衣物很感興趣,他仔仔細細地搜查了好幾遍。
“行了,那堆衣服我搜過了,什么都沒有發現,真是的,連你也不相信麗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