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莎默默端起茶杯，有條不紊地喝了口茶，若無其事。

老妖精就是老妖精，端得住穩重，玩兒得起情趣，賣得起萌……就是不知道私下里還有沒有什么羞恥的py，或者別樣的愛稱。

今夜的風……掃過湖面，有點喧囂啊～

“怎么樣？凱莎女王？”就在凱莎心緒飄遠的時候，對面的鶴熙笑問道：“還是我幫幫忙吧，看在王衍第一次無能為力的面子上，看在您是凱莎女王的份上。”

凱莎端著頓了頓，然后慢慢點了點頭道：“謝謝你了……熙熙。”

鶴熙：“……”

王衍默默端起了茶杯，若無其事地喝起茶來，貼近鶴熙一條手臂上，是被尷尬而捏住的微痛……

月色真美，雖然還沒升起來……那樣皎潔，明亮而圓……

“不客氣的，莎莎～”

……

他就是覺得怪異，這詭異的修羅場，仿佛總有一種無形的氣氛結界，或許以后只能以長鞭擊碎。

……

和凱莎女王的故事，王衍也是聽聞她自己描述她的心路歷程之后，才明白原來這里一直貫穿著涼冰這件事的影響。

她的歉意，他的包容，其實如果想想，的確是在那些事后，凱莎女王會對他流露出女性柔軟的一面，她低聲而歉意的道歉，回想起她有時定定看著他的眼神……加上那些種種相處和心動，守護誓言，讓她能確定她的心，知道她想要什么。

在那之前，王衍其實是想不太明白凱莎為什么會對他真的動情的，因為即便是一些平常的心跳，相處之間雖然也會產生，但很容易克制和消除。

凱莎女王的確生得絕美，輪廓精致，私下的金紋白裙更是絕世高貴，王衍的確時常驚艷而偶爾心跳，但是因為種種隔山隔海般的因素，他基本不會往別的地方想。

那是些即便在今天，依舊能輕易泯滅他的心動的因素，所以他很少對凱莎主動，情緒也難以積攢。

在消滅涼冰那天之前，他想，或許在這些溫暖而寧靜的日子里，他們的感情可以繼續積攢，或許在未來真的可以開花。

凱莎的溫柔也真的很美，那種相處也的確舒適，所以對于種種，他并不拒絕。

一百萬年，其實是種美麗的約定。

但在涼冰隕落的那天，的確是凱莎所說的因素，戰士隕落，凱莎立時接引涼冰……讓他心中微涼，甚至有種厭惡和遷怒。

所以，那所謂一百萬年的……約定，他覺得并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

他不會真的厭惡凱莎，只是一種遷怒，而他想，本就不適合的感情，本就不明確的感情，又再生不悅，或許就應該淡忘。

而在這半年來的淡化中，他都覺得，他們兩個都只是喜歡那種舒適相處的感覺，而非真正的愛情。

他感覺不到凱莎對他情晰的男女之情，也想不明白她從什么時候開始因為什么愛上他，所以應該是沒有，或者很淡……而當時，他自己知道，他也并沒愛上凱莎。

只是今天……當她躺在他的手臂上的那刻，她開始和他攤牌后，他的確明白了凱莎的心意。

而凱莎的表白，也仿佛悄悄點燃了什么……鶴熙說的沒錯，凱莎一直是在溫水熬著他。

往事如風，記憶猶在心中。

從今日回想，那些溫暖而溫馨的日子，也越來越有韻味。

……

“吆喝～稀客啊！”

一道夸張的聲音響起，拉回了王衍部分心神，他抬起頭看了看門外闖進的一對男女，收起了手中的宇宙星辰光影。

他一身日常的銀色袍子，從沙發上起身，避開直撲過來的趙信，來到炙心面前，輕輕地一個擁抱。

“你老師很想你，讓你有空也回去看看……當然，如果能帶著寶寶回去，那就不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