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舟狗哈哈的趕回來,得知多了一個小跟班喬興,一臉看著弈锘。
弈锘從他手中接過一大堆公文袋,打開低頭看著這些文案一邊說“以后多鍛煉下他,從小沒受的苦讓他一下子去接受,怕是緩不過來壓垮了心靈。”
冰凍三尺非一日而成,給他慢慢施加壓力才是。
“殿下自找麻煩!”巳舟不懂,這個跟班除了張的粉面瓜子,沒有一點好處。
弈锘暗嘆巳舟不懂,自己可不是個喜歡麻煩的人。
巳舟看著她低頭看著長案上的資料不再說話,無趣的自行離開了帳房。
不大不小可以容納著簡陋生活用具的帳房內只剩下沙沙翻閱的聲音,足足一個時辰,弈锘才把這近百位將軍的信息了解清楚。
抬頭看了看外界烏黑帶了深藍的天空,走出幾步看到月亮方才發現此刻午時已過,怪不得那么安靜。
她走出帳房看了眼站著的侍衛,他們有些要打瞌睡,自己的安全是個問題。
吹著滿是涼意的風,她細細想來白日之事。
東巳帝常年醉臥美人間、罷朝游玩,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現在她要帶頭奉公守法,以身作則,相信今日開始一切會好轉。
月色凄涼中帶著美感,月彎給黑暗增添了一分氣色,等待它們迎接了灼日。
行軍床榻上的弈锘在夜與日的交替中醒來,她沒有照鏡子也只覺自己臉色該有黑眼圈出沒。
簡單清理后,發現守夜的兩名侍衛睡著了……
好讓她一番無語,非逼著她嚴懲不貸才能出個敬業專職的。
弈锘當即長指一拍已經坐在地上靠在帳布上休息人的腦袋。
“阿?”侍衛被嚇醒的,他沒想到大半夜才睡覺的人,此刻居然醒了。
一旁的侍衛同樣被嚇的也已經很清醒。
“說說你們為何睡著。”早上的她并沒有多大的脾氣與精神管事,此刻說話嗓子卻是啞的。
這侍衛猶豫著,昨日的事他可聽說了這元帥下手狠又無情,受罰的人都滿屁股流血不止,嘴里還一直喊痛不止。
最后旁邊的侍衛說“白日未曾好好休息,請元帥原諒我們這次。”
“哦,你們就兩班輪換?”
“是。”兩名侍衛同時答道。
“下次不要再用小心機來逃避職責所在。”弈锘淡淡說道。
兩名侍衛猶豫了一會,稟告的侍衛先行小聲回了句是,另一位才跟著。
就這樣看著弈锘離開了帳房,侍衛疑惑著是不是元帥還沒睡醒,見鬼的好說話?
離開的弈锘去了訓練場地,卻看到只有少數來練兵的,從頭轉了圈她未說一句話。
有的將軍給她打招呼也是點顎示意又繼續走。
距離全軍發行的時間還有一個時辰,她沉思了片刻往回走,讓這些將軍去她帳房商討事務。
一刻鐘的時間全部就位,她望著有些睡眼惺忪的默默記在心中。
看著擁擠不堪的人群堆,礙于嗓子不適忍著讓一眾留在房間。
弈锘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道“四十團的將軍中,本帥會分出四位來主管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