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早她趕著月落幕的一刻,被一眾人喊醒伺候著更衣梳頭。
前來上朝。
接受著眾臣朝拜,她照常揮手讓一眾人平身。
眾臣上前給她念了昨日就到她桌上的重要奏章內(nèi)容。
她才坐在這個位置兩日,便膩了這個浪費時間的步驟,等了片刻,重復著有無事,沒事退朝。
“皇上,聽說您昨日派人又抄家了?!苯畾q的老頭子吏部舒尚書現(xiàn)身。
禮部尚書阿和音上前“舒尚書說話前注意了解清楚情況,別陰陽怪氣的嚇著陛下。”
兩位尚書當場瞪起眼來,眾臣對這事已經(jīng)不那么大驚小怪。
上坐的弈锘趁著這會功夫低眸查看樂言給過來的小本子。
吏部尚書差點就被他忽悠了去,轉眼道“那說說皇上去青樓的事?!?
眾大臣還有不知的,或者已經(jīng)知曉的,多數(shù)皆是表情夸張。
“說吧。”弈锘把本子還了回去,安靜的做一個旁聽者。
“身為九五之尊,怎可去花柳之地,又怎可收取一眾——”吏部尚書突然不說了,他都覺得十分害臊的行為為何陛下有臉去做。
眾臣不言而喻,有些人暗暗看了看習濮。
往日皇帝上朝的晚,他們可以在朝會前暢談一番,現(xiàn)在是沒機會了,就怕皇帝還得等著他們。
“朕去抓犯人去了,朕說話那么久,難道還不比唱戲子值錢嗎?”
眾臣誰要聽你說……
“皇上此舉有失大國風范?!崩舨可袝逯樆貜?,簡直丟人現(xiàn)眼。
弈锘此刻站起身來“舒尚書好好想想,現(xiàn)在的南弈是真大國還是真小國?!?
吏部尚書頂嘴“自是大國?!?
“正好說說一事,聽說有人極力反對朕要求停工解散工匠?”
有人站出來答“是。”
“拿不出銀子為何不辭退這些人?在舒尚書眼中何為大范,以土地衡量?又這辭退的人多少是關系戶的懶人,又多少是以各種雜費私吞的銀兩,還是大國?朕連當初四十萬大軍的裝備都是從別人手里摳出來的?!?
她緩緩走下階梯,繼續(xù)說“朕雖愛才,卻取之有道,就說朕大度不與駙馬一家計較,朕委屈些收些銀子了事了?!?
吏部尚書插嘴“皇上——”
“眼下你們得罪進尺還覺得自己對了,別人往你頭上撒尿你還謝謝是不是?!鞭娘豢焖徊秸f了。
眾臣我們沒說,不是你這樣的。
“臣……糊涂了?!崩舨可袝÷曊f了句,如今他們南弈是個空殼子,若沒有財政支撐,沒有人才支撐,他們很快就會破國。
弈锘仗著自己的身高優(yōu)勢拍了拍吏部尚書那全剩骨頭的肩頭,“如若無奈,誰不想端莊的站在不可高攀的位置享受一切美好,對金錢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皇上……”吏部尚書突然被這話動容了,想他年少氣盛也是一心熱愛這個國家,想做出成績,一展抱負。
“好了,你們還有事稟告無?”她還忙著呢,說了一堆煽情的話需要喝水。
等著眾臣無話,弈锘輕了下嗓子。
“昨日朕巡游回來從青樓收獲了近三十萬銀?!?
眾臣吃驚,差不多兩個月的國稅收入,陛下不做土匪可惜了。
張武將默默的看著新帝陛下也太流氓了。
她繼續(xù)走著說“這三十萬銀子便作為善款往下布施,退朝?!?
眾臣莫名其妙,難怪她越走越尾巴,原來等著好方便走。
樂言顯然也沒想到,與一眾侍衛(wèi)快步跟著過去,留下一眾凌亂中的大臣。
“要不是得養(yǎng)家,本將都要跟陛下說不要俸祿了。”
眾人回頭去看這個說話的武將,對面的文臣唾了他一句“誰稀罕你這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