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锘在這個不大不小的院落來回走動。
國庫的負(fù)債必須盡快持平,不然等到后續(xù)戰(zhàn)爭來時惹來民憤,還沒等叛軍君臨城下,皇宮怕是被民軍扛了鋤頭涌進(jìn)來了。
她這么想著坐回椅子上,發(fā)現(xiàn)刑部尚書一手撐在扶手正在打盹兒。
樂言一瞧馬上打算喊醒刑部尚書。
弈锘打手暫停,估計確實(shí)忙的不可開交,她邁著步子離開六殿,緩緩走在后宮的道路上。
自從遣散了一眾美人,現(xiàn)在皇宮內(nèi)還剩下太后與兩位太妃,沒有的吵鬧讓此刻的弈锘靜下心來。
她聽著溪流的聲音來到空無一人的御花園,“喊太后過來聊聊,她若說沒空的話,就說朕給她兒女指了兩門不錯的婚。”
身后的太監(jiān)領(lǐng)命前行,一旁的宮女給石桌上鋪著瓜果。
弈锘胳膊肘撐在石桌上擰著眉頭,下方凍著瓜果的冰塊冷氣不斷圍繞著她,舒適的雙眸沉重的昏昏欲睡。
樂言小聲在旁邊提醒“陛下,太后從長廊處走過來了。”
“等多久了。”弈锘慵懶的問。
宮女搶答“兩刻鐘。”
弈锘從瓜果內(nèi)扯過幾顆大葡萄揉捏一番。
一旁伺候的人都道皇帝生氣了,接著看她剝開半層黑色的外皮。
聽著腳步聲靠近,弈锘聽著這個聲音反手就是一扔。
“啊~”
她悶聲笑了起來,一旁的宮女不知為何聽著這笑聲跟著笑起來。
弈锘這才回頭看了看,幾只葡萄被打碎在麼麼宮女身上,還沾了些在太后衣服上。
兩個麼麼敢怒不敢言,她們往日可以明知故問的發(fā)威,可不敢對著皇帝指桑罵槐。
舒太后可無法忍,她兩眼一瞪“皇上這是何意?”
“無意。”她伸手讓宮女給她倒冰水洗手。
這怕是她坐上皇位最暢快的時候了,不用再去隱忍,不必再受委屈,無需再看臉色,無需做想。
舒太后感受到了赤裸裸的挑釁也是惱怒,當(dāng)即掉頭要走,“容本宮換了臟衣服再過來與陛下敘。”
“母后這一走,朕可再沒時間等了,稍后就去下道圣旨給七妹九弟賜婚。”弈锘手里抓著冰塊鎮(zhèn)涼。
“你——”舒太后長長的指甲直接指著背靠圓桌的皇帝,兩方對峙,絲毫不讓戰(zhàn)場廝殺的無情。
燕回覺得這個皇帝的多樣性實(shí)在可愛的打緊,她居也有著普通少女的情懷。
作為后宮老手,舒太后輕聲一呵朝著空位上走去,“那可不能耽擱了皇上的寶貴時間。”
只一會,舒太后斜眼看著旁邊剛才發(fā)笑的宮女“這宮女沒有規(guī)矩,當(dāng)眾就能嬉笑,本宮帶回去給皇上調(diào)教好再送回來。”
兩旁的麼麼虎視眈眈的準(zhǔn)備抓人了。
“這事就算了,剛才朕在跟她開玩笑呢。”弈锘捧起茶杯喝水,一邊看著遠(yuǎn)處的灌叢揮手讓宮女下去。
“是。”宮女覺得無比榮耀,陛下還給她說話。
“皇上一個宮女都不舍得給本宮?”舒太后說的意味十分讓人誤解。
弈锘同樣的語氣回敬,“母后一個宮女都不想放過?”
一眾侍衛(wèi)覺得往日什么宮斗,到了陛下手中都會……
舒太后憋了一會,怒問“皇上誠心跟本宮作對?”
弈锘直打一個哈欠,勉強(qiáng)說著“朕本想母后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既然是小心眼的人,此事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