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丞相一下明了陛下的意思,聰明人的笑意不言而喻。
眾臣吃醋的意味十足,陛下何時才能看到他們。
“兵部尚書近日加緊著城內(nèi)外巡邏才是。”弈锘點(diǎn)名起來。
“是。”兵部尚書敷衍回答。
“孫尚書可是生病了?”弈锘加重了口氣,這個兵部尚書肯定是故意給她擺臉色的,弈锘也故作不高興。
兵部尚書氣急,他還就順著接話了,“是,臣來朝前突感不適。”
諒皇帝也不敢把他咋,他可手握重兵。
弈锘頓了頓,讓一旁的樂言給她遞冷茶來,稍一冷靜會她就看兵部尚書“孫尚書是想跟朕告假?”
兵部尚書愣住了,索性被憤怒的脾氣控制“是。”
一眾臣子沒有料想到兩人爭吵到這個地步,莊丞相看了看旁邊的太傅紋絲不動,一時自己也不好再進(jìn)言,其他人可能巴不得他們吵吵。
弈锘口氣一冷“文官記錄,孫尚書身體抱恙堅持上朝,朕著實不忍,特批半月短假。”
臺下一眾冷冽,怎么聽都像小兒口氣。
“孫尚書離任期間,眾愛卿可以自薦頂替他的職責(zé)所在。”弈锘轉(zhuǎn)眼就跟一眾大臣說。
兵部尚書真氣的不輕,他已經(jīng)傻呆了,皇帝可一點(diǎn)都不擔(dān)憂他手里的勢力?
朝堂一時無人說話,誰敢接這燙手山芋就是明白著跟孫尚書作對,說不定陛下還是說的氣話。
兵部尚書看了看當(dāng)朝的幾位,一時有人走出“臣來朝前也渾身不適,特請陛下告假。”
弈锘二話不說同意“準(zhǔn)。”
跟著出來第二位“臣一時有所不適——”
“你也告假?”弈锘直接問候。
臣子點(diǎn)點(diǎn)頭。
弈锘兩眼微瞇,還威脅她了,“記錄了,幾位?”
文官記錄“回皇上,三位。”
“嗯,看樣子都很嚴(yán)重,朕想他們這半年都身體抱恙好不得了。”弈锘意味明顯,他們是別想再繼續(xù)當(dāng)朝為官了。
突一人走出來,眾臣紛紛查看,以為也要跟著告假制造混亂。
“臣愿暫替兵部尚書一職。”習(xí)濮多日默默無言,此刻一語亂眾生。
兵部尚書馬上反了“你一工部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越級辦事?”
“臣的祖父曾擔(dān)任兵部尚書一職,想來上手不是問題。”習(xí)濮再次諫言。
兵部尚書嗆話“這多久的事了還提——”
只陛下的話緊隨而來“能人者特殊容,朕準(zhǔn)了,孫尚書等會就去跟他做交接。”
這是話都不要他說了。
是的,弈锘不想再聽這個人嘰嘰喳喳的說,本職差事一件沒做好,還勁搗亂,眼前還要慫著一幫官員逼迫自己。
弈锘看了眼樂言,他當(dāng)即宣布有無事退朝,有著這尷尬局面眾人都無話可說。
她甩了把衣袖就從后門離去,一邊吩咐樂言等會把習(xí)濮喊來一趟,稍走一半又吩咐著多福“放言出去,朝廷空缺的兩個職位誰要有膽色重金買下,即刻走馬上任。”
是要架空了那兩位抱恙的臣子了。
“陛下。”
弈锘回頭去看,是莊丞相。
“臣看不如由臣出面,兵部尚書這還不好鬧的太僵。”莊丞相是個審時度勢,懂得變通的人,此刻也是為了朝廷大局著想,他想著怎么得讓陛下順著臺階走才是。
弈锘抬眼看著陰暗的天氣,“莊丞相既然來了,跟朕回去六殿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