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擦拭過她的臉頰。
弈锘突然就睜開了滿是冷意的雙眸,這才發(fā)現(xiàn)是秦楠,她連忙坐正身子。
一覺醒來她冷靜多了,即使國師已經看透了她的命運,但她依舊會去反抗,一統(tǒng)天下的路她依舊會去做。
“锘兒……”秦楠下意識的喊,看到她在自己面前裝堅強的樣子,總會想起來那日在城樓上她見到自己后憋屈不出來的淚。
弈锘眉頭豎起,這人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誰。”
“陛下喊臣來是給國師看相的嗎?”秦楠問,現(xiàn)在并不適合兩人相認,他會耐心等待暖化锘兒,最后讓她信任。
這會弈锘留意到國師還不知道在不在,她起身要出來。
正當門外的多福進來稟告國師已經告辭。
“是,朕覺得你怪異的很。”弈锘直接把話挑開了,回身回去長案,“你家銀子多了大風刮來的?”
秦楠站在長案前覺得好笑,對她太好還起疑心了,“陛下才怪異,當初事情是臣做下的,作為懲罰這不輕嗎?”
“臣家中的銀子不是大風刮來的,卻可以刮到陛下手里去。”他走前一步靠近過來,誰讓他是家中獨子,受盡萬千寵愛集于一身。
弈锘搬著椅子遠離了一下位置,一臉兇相畢露,“說的朕好像是個暴君一樣隨意搜刮百姓民膏,誰讓你走上來的……”
秦楠有些嫌棄這腦袋想的什么,他更加的明顯的暗示“陛下到了適婚的年齡,你看臣如何。”
弈锘手里打了一半開的奏章頓住了,緩緩扭頭去與他對視,似乎這個理由很正當,兩人初見時模樣可以解釋的半通,“你何時見過朕?”
秦楠被難住了,不能說從小認識,他停頓了會“御錦。”
弈锘不可思議,除了巳舟知道那個商鋪是自己的外,身旁再無人知曉,不過她隨即想到自己的身份“戶部可以隨時查到,或許不必查看已經全民知曉。”
秦楠避開這個問題,轉聲“有種叫一見鐘情,陛下與臣就是如此,相信我們未來會日久長情。”
弈锘掃了一頭黑線,“好了,你出去讓朕想想!”
她想不明白,冥冥中好像有個一閃而過的想法卻沒抓住。
外面有著動靜。
多福敲門小聲道“陛下,莊丞相求見。”
“進來。”弈锘看了眼秦楠。
秦楠明白的很,凝望了她一眼“臣告退。”
莊丞相進來手里拿著奏章就道“陛下,皇太妃一案經過臣與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少卿決定,皇太妃父系九族當斬首示眾,于皇太妃將終生打入牢獄,七王爺不曾知情當無罪。”
邊上的多福遞過來莊丞相親自送來的奏章,弈锘看著一眼奏章上幾位臣子上書的名字。
“陛下不可猶豫,上次處理五王爺一事已讓眾臣議論紛紛。”莊丞相提醒,就是看陛下有心軟之意要親自看著她批復下來帶走,輕罰容易讓其他王爺輕易造反。
弈锘提筆沾了沾硯臺的墨水遲遲不曾下手,自弈鎧出事后,宋太妃只是被自己送去道觀靜修一生,于弈鎧外家更只是被削了官職終生不得入朝。
而弈鉑自小與她在上書房學習,性情純凈,雖然有著小脾氣卻懂得尊卑有序,更不曾加害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