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丞相自是去看了奏章,陛下她,內心對著家人還是柔軟的。
弈鉑看著圣旨上寫的他外祖與母親并未受到大的懲罰,當即紅著眼眶,至少他以為他們就是不抄家,也該成為賤民發配邊疆……
多福卷起已經干透的圣旨,他是要去宣旨了。
兩位兄弟的事讓弈锘有些傷感。
巳舟這幾日都躲在無清山莊練功了,他跟在弈锘身旁之久,習性難免沾上,怎么可能去給太后守喪。
秦楠萬萬沒有想到,在這一世富家朱氏被抄了,這下他的銀子好像花不出去了。
而他也知道了似乎不能干預太多,有些事有他的改動后一切好像不一樣了,這很危險。
中午間,眾臣總算告別了守喪。
弈锘默默面無表情的看著兄弟姐妹,其他人都正常,弈鑰兩眼看著紅腫,那股傷心從心口蔓延至周邊。
經過弈鎧弈鉑之事,她似乎看透了弈鑰的憂傷,原來她的內心并不是冷血無情,卻藏在內心最深之處,往往會在最后關頭跑出來。
現在她的兄弟姐妹似乎沒得善終,她不得不考慮起眼下的人。
于是乎,弈锘在解散后第一次主動跟弈鑰說起話來“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弈鑰還紅著眼眶,旁的兄弟重臣都聽到了。
弈鑰憂傷過度再沒了憤怒的力氣,不知是因為弈锘沒有自稱朕還是什么,她就這樣跟著去了。
“你們說她是要說什么。”弈鈺第一個好奇的說,不知道與弈鑰這個蠢貨有什么可說的,純粹浪費時間。
弈鈳馬上給他意見“聽聽不就知道了。”
走在轉角樹蔭旁,陰涼無人安靜。
“可有喜歡的人?”弈锘看著行動扭捏的弈鑰問。
弈鑰問懵了,從來沒想過這個姐姐會跟她說這些隱私的話,她是什么意思,弈鑰一時間腦袋空白。
偷聽的幾人也關注了起來。
“你如今已十之有七,母后在世尚未給你指婚,而你現在當守孝三年,三年后可是老姑娘了。”弈锘點明問題所在。
弈鉉深感自己這個做哥哥的不到位,連自己妹妹都開始關心更小只的婚事,他這個哥哥還沒個自覺問自家妹妹。
燕回嘆氣這是個包婚婆,就沒見她不操心別人婚事的,把人說的一副天花亂墜,當婚姻大事為圣神之事不可不為,往往自己又沒個表態出來。
弈鑰聽到老姑娘再笨也自然反應馬上動怒,“你想怎么樣,想著怎么懲治我,想攪得我一團亂?”
眾人都猜到弈锘的真實意圖。
而弈鈺同樣感受著別的兄弟的視線,他攤肩,這個蠢姐無藥可救。
眾人卻也知曉弈锘不可能這么無聊私底下嘲諷不起眼身份的公主,那不是說弈锘很無腦?
弈锘第一次耐心的說起來,“我說,如果你有心儀的男子,我現在給你指婚讓他等著。”
弈鑰又一瞬愣住了,她現在明白了,若是她現在有喜歡的男子,對方也不會等她幾年時間,而弈锘會如此幫她?
秦楠倒是失笑,強硬的行為是他的锘兒沒錯。
習濮并不像他們幾個光明正大偷聽,是假意站在樹旁有事的樣子,陛下怎么不想想自己,他這個準駙馬赤裸裸的天天站在她旁邊,為什么不考慮他的感受。
“你……為何。”
這也是弈锘想頭一回耐心的跟這個妹妹說說,“過去我太忙了,從來都沒時間說廢話,無需誤會我高姿態,你執念的后宅之地不在我的視線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