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不由得看向秦楠,他或許有辦法。
秦楠掉頭就走,來時他已經想明白了,從某種意義上他們并不是一個人,他又不是佛陀,怎么可能把真愛讓給別人。
兩人的默契常人無比,姜珩馬上就知道了原因。
她要的自己給不了,自己想要的她也給不了,姜珩知道自己不可能放下唾手可得的皇位窩在南弈做個皇夫,他想不通幾年后的自己如何做到了。
弈锘見他再無話講,轉身掉頭離開。
姜珩迅速抓著她的衣袖,“你不能做退讓嗎?”
“我在登極大典上向列祖列宗許過誓言,此生必定追逐天下,不死不休完成一統天下的夙愿。”弈锘扯了衣袖,她注定要把感情放在第二位,她緩緩走著下山的路,此刻她真希望姜珩能做個退讓。
同樣的姜珩也不愿,姜國的皇位他是坐定了,一時半會定然顧不上弈锘。
兩人不歡而散。
秦楠下了白清寺便朝著習府而去。
等著弈锘一路恍惚的回了戒備森嚴的皇宮,回了六殿處理著堆積如山的奏章。
守在正廳的多福來稟“陛下,前前前任兵部尚書習尚書求見。”
弈锘抓著手里的奏章疑惑的看著多福,她并不知說的誰,主要是太多前了,她很好奇這么前任還沒掛?畢竟擔當尚書一職若沒有意外都是等著退休的。
多福再做解釋“是習尚書的祖父。”
“請過來。”弈锘轉眼看著奏章想著也不知多大人了,又吩咐人給他坐轎子進來。
處理幾本奏章的時間,當真等到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弈锘感慨他們家真長壽,是個好福報的。
習靖緩緩的走著坐在椅子上擦了擦滿頭大汗,也不打量這個新皇帝了,當即說著自己的事“陛下,曾臣是來退掉習濮的婚約的。”
弈锘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入筆架,“朕已經答應了這婚姻。”改來改去像什么樣。
“是小孫的不懂事,請陛下成全,習濮那邊曾臣會去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必須聽著。”習靖不想自己馬上進了棺材就丟臉,他們家沒有這種給人做姬妾之事,何況男兒身下有黃金,更做不得小。
弈锘也是樂的,如今這老頭子出面自己就不算失約,這不因為去了趟白清寺圣旨都還沒下,她看著習靖問“那……”
“陛下,解約書曾臣已經寫好,另外這是當初先帝賜的圣旨。”習靖人老心不老,做事無比迅速,這么一下就要兩清了。
“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弈锘無比好說話的好像事不關己。
兩人相互交換了物件,多福即使再淡定也吃驚,陛下居然絲毫覺得沒關系?
習濮還在辛勞的忙著飯都沒時間吃上,這邊習靖已經很滿意的出著宮門。
來放風的習恩一看到自家老頭子居然在皇宮,靈敏的鼻子馬上嗅到不同的味道,他迅速的跑著過去,“祖父~”
習靖看著過來的孫子,當頭就是訓斥,“當差就該有個當差樣,你若愛玩就回家種地去。”